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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衛夕翻牆離開後,他這才扔掉手中的樹枝,無可奈何的揪了揪面罩。這丫頭還真會給人設套,前腳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三言兩語就把他吹捧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竟生生答應了給她開小灶。
寒冷的夜風颳過,他回過神來,縱身躍出幽閉院。騎馬離開時,他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融在夜色裡的錦衣衛新營,眼尾流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找他教刀法算是找對人了,眼光還不賴。
☆、第三十章
一連小半月,牧容忙的是焦頭爛額。
白天在衙門坐鎮,偶爾還要與緹騎一同出外差,夜裡還要趕往新營,雷打不動。期間,所有拉攏他的筵席都給推了,二孃要他定時回府裡與家人團聚這種囑咐,更是早早便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讓他欣慰的是,衛夕的刀法日益純熟,力道雖然沒大長進,但重在反應靈活,這些時日的辛苦也算沒有白費。
而衛夕的心情也從未這麼明朗過。
盧秋水從幽閉室出來後,虛脫了好多天才養過精氣神來,上頭也把他調到了另外的房裡,這倒讓他收斂了不少。雖然每日在教習場相見,兩人都會用眼神互殺一會,倒也沒再產生實質性的嫌隙。
心頭少了一個大禍害,再加上武藝愈發精湛,衛夕整日裡容光煥發,笑顏盈盈。如此一來,倒是弄得孟堯很不自在。她每日都會很晚才回寢房入睡,孟堯一度認為她被笑臉鬼附身了。
每當孟堯問起她晚上的去向時,她都笑著搪塞:&ldo;能去哪?不過是找個沒人的地,偷偷練武罷了。&rdo;
只有她心裡清楚,如今她能這般歡快,全是二哥的功勞,那人真是她命裡的貴人,自從碰上之後,所有的倒黴事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這天申時三刻,隊裡結束了騎she訓練,開始最後一項練習‐‐對力。
習武之人皆知,刀鋒相觸在交戰中最為忌諱,不僅會磨損武器,若是角度相當,武器可能會當場折斷,防守之人必死無疑。
所謂對力,是由二人手持繡春刀,以刀鋒相抵,攻防互換,練得就是其中的竅門。如何一刀砍殘對方的武器,又該如何正確地持刀防守。
對練雙方皆是隊裡抽籤決定,而衛夕很不走運,今兒抽出來的物件竟然是死對頭盧秋水。
天殺的,還真是踩了狗屎運。
衛夕暗搓搓咕噥一句,不遠處,盧秋水一搖三晃地朝她走過來,單看他那兇狠的目光便知,這定是一場慘烈的正邪較量。
兩人對面而站,虎背熊腰的盧秋水挺起胸脯,將刀背扛在肩膀上,陰測測地說道:&ldo;我等這一天好久了,衛夕小兄弟。刀劍無眼,你可是要小心一點。&rdo;
恍惚間,衛夕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似得。
單看這赤裸裸的恐嚇,這得是有多大仇恨。她倏爾笑起來,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面子早已撕破,她定然不會甘拜下風,反唇相譏道:&ldo;虛脫那麼多天你還沒學乖啊?說話注意點,什麼等這一天好久了,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還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呢。&rdo;
言罷,她抬袖掩唇咯咯一笑,還不忘給氣黑臉的盧秋水拋個妖嬈的眉眼。
&ldo;媽的,你這娘娘腔!&rdo;盧秋水低聲咒罵一句,念在教頭就在不遠處,他暗自捏緊拳頭,額上青筋突突直跳,&ldo;看一會老子不把你打的屁滾尿流,走著瞧!&rdo;
就在兩人過嘴癮的時候,孟堯和譚嶽站在稍遠處,皆是面露擔憂之色。對練身不由己,抽籤決定的事就連教頭也不可隨意改變,他們生怕盧秋水暗中使絆子,藉故傷害衛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