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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笑得更乖巧了。
那可愛得好似雪白獅子貓的樣子看得殷老爺不由心頭一鬆,被她逗笑了。
這一笑,心頭那翻滾的情緒才算緩和了下來。
他又深吸了口氣,覺得方才抽痛的額角也沒有那麼痛,眼前也不再一陣一陣的發黑。
冷靜之後,殷老爺倍感妥帖,知道這丫頭孩子是在擔心自己。
這是個好孩子。
殷老爺在極短的時間門內恢復了平靜,暗暗地在心底嘆氣,告訴自己:燕飛說得是,他不能急。
他更不能再倒下了。
他得活著,他得看著!
若是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女兒還得靠著他們這老兩口撐腰呢。
哪怕商戶是下九流,比不上堂堂侯門勳貴,也不能讓女兒這般被人算計,被人作踐啊!
殷老爺終於穩定住了情緒,啞著聲音道:“先下船吧……”
“是啊,要不是趕不上今天進京,可就麻煩了。”殷太太心神不寧地附和了一句。
殷氏點點頭,這會兒心緒也有點亂了,像是一個線團在心中亂滾,一時理不清楚,她時不時地偷瞄著蕭燕飛。
周圍的氣氛愈發怪異了。
殷家的兩個護衛抬著殷老爺的輪椅下了沙船,再抬過了船橋,幾輛華麗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岸邊待命。
眾人各自上了馬車,殷家與侯府的下人們也紛紛把行李抬上後頭的馬車。
不過一炷香功夫,一行車馬就離開了通縣碼頭,一路往西,朝著京城的方向馳去。
只是,蕭鸞飛再沒了來時的意氣風發,一路上,心不在焉。
她那垂下的眸子裡,洶湧地交錯著複雜的情緒,有怨恨,有憤懣,有恐懼,有絕望,同時又夾雜著深切的不甘。
她的腦子裡反反覆覆地回想著蕭燕飛在船上說的那番意味深長的話。
蕭燕飛真的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殷家外曾祖母的事。
蕭燕飛故意演了這場毀容的戲碼欺騙了自己,她實在是卑鄙,不擇手段地非要搶自己的東西!
蕭鸞飛渾渾噩噩,不知時間門流逝,直到聽到馬車外傳來下人們的聲音:“京城到了!”
“老爺,太太,大爺……京城到了!”
蕭鸞飛這才回過神來,抬手拉開了窗簾,望向了後方的幾輛馬車。
因為顧忌到殷老爺大病未愈,他們這一路回京,馬車行駛得比上午去時慢了不少。
此時都快酉時了,天空的太陽已然西落,在後方的一行車馬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殷氏就坐在後方那輛最華麗、最恢弘的馬車中,這輛雙馬平頭馬車是殷家專門在江南定製的,比普通的馬車大了一半,描以金漆,嵌著七彩琉璃窗,車頂的四角綴以珠纓,無一不精緻,無一不考究,就連侯府最奢華的馬車都不如這一輛。
上一世,殷氏的這份家當最後全都給了蕭燕飛。
東城門前排著不長不短的隊伍,他們這行車馬也全都放緩了速度,排隊等著進城……
“鸞兒。”
東城門方向,響起了大皇子唐越澤明快的聲音。
一襲藍袍的唐越澤縱馬朝蕭鸞飛這邊馳來,馬蹄飛揚,頗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瀟灑。
一人一馬停在了蕭鸞飛的馬車旁,唐越澤朗然一笑,神情溫和地說道:“鸞兒,跟我進城吧。”
深目薄唇的青年身材高大修長,身穿一襲湖藍色繡青竹直裰,腰繫玄色錦帶,看上去風姿綽然,貴氣非凡,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透過窗戶看著陽光下的矜貴青年,蕭鸞飛笑了,揚唇喊道:“殿下。”
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般,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