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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歹還能變化,結作實體的肉身卻必須符合自然規律,不可能說強便強的。
這點上大家卻是心知肚明。吳尚道知道,瘋癲二道知道,化城寺的和尚們也都知道。法空國師曾實實在在與吳尚道拼過一掌的,對吳尚道的實力可謂知根知底,但是他此番派出三位證了大阿羅漢果味的僧人前來葫蘆谷找吳尚道談心論xìng,便是吃準了吳尚道乃至整個葫蘆谷,在三位大羅漢面前只有伏首的份。
只是法空和尚沒料到瘋癲二道的存在。那二人的修為在吳尚道之上,不是人力所能卜測的。又因為這二人實在不能以尋常人情度量,便是吳尚道看他們出手擊殺三羅漢時的絕狠也有些膽寒。
吳尚道站在三僧屍體之前,嘆道:“看來佛門是要與我死磕。也罷,明rì我修書一封,若他還是痴迷不悟,那也怨不得我了。”吳尚道眼見谷中眾人一rì消沉更甚一rì,尤其兩個徒兒,年紀輕輕便有心事。理靈腦子活絡,已經萌生退道之心。道者曰:來者可據,去者不留。若是理靈自己要走,吳尚道也不會挽留,但到底師徒一場,吳尚道視他如親兒,不忍心他背離唾手可得的康莊大道。故而方有修書一封的說法。
瘋癲二道只覺得這話有些弔詭。何以修書一封便能勸退佛門?便是聖人也未必能勸回痴愚,否則封神臺上哪有三千魂靈?
吳尚道卻也不是十成十有把握,回屋裡將書信寫好,又仔細封了信封,緩步出來,道:“我去送信,谷中全仰賴諸位了。”瘋道一把拉住他道:“你莫非另有後手?”吳尚道點了點頭。若是沒有後手光憑一封書信自然是個笑話。不過那後手卻是以黎庶百姓為兵刃,以萬劫佛法來要挾,莫說真要實行,便是恐嚇也足以讓吳尚道頭皮發麻。
“師父,徒兒想隨你一塊去!”理靈突然上前道,口吻堅持,“有事弟子服其勞,必然不能讓師父一個人去犯險。”理誠聞言恍然大悟一般,也上前嚷著要去。
吳尚道搖了搖頭,道:“為師不會犯險。你們跟去了反而不便,乖乖呆在谷裡,莫誤了功課。”理誠滿臉關切,不再多言。理靈卻想:什麼書信,不過是裝裝樣子的,必然是去大開殺戒不讓我們知道。
這股怨念一出,別說吳尚道與瘋癲二道,便是石木都隱隱有些知覺。吳尚道不復多言,御風而起往長安去了。
自法空任了國師,便在長安青龍寺長住。青龍寺上下皆視其作佛菩薩下凡歷世,恭敬非常,沒有半點違逆。他又招了化城寺的嫡系徒子徒孫過來,借青龍寺大開道場,講經說法,成了家喻戶曉的一代高僧活佛。此時他見天際丹雲顯現,知道有道門真人駕到,倒也不託大,屏退左右僧侶,獨在大雄寶殿等候。
吳尚道直到了大雄寶殿方才降下風頭,仰頭便見金光閃閃的牌匾上寫著“那伽定處”。吳尚道昂首而入,見老和尚坐在佛像正中的蒲團上,一如在化城寺一般。只是青龍寺並非天下名寺,沒化城寺那般排場,左右也沒有一僧侍立。
“福生無量天尊。”吳尚道作揖行禮。法空和尚合什宣了佛號,拂塵輕甩,一個蒲團滑向吳尚道,在道人面前穩穩停住。吳尚道跪坐蒲團上,從懷中取出書信,飛與和尚。那信在如蒲團一般,穩穩在法空面前停住。
法空和尚接過信,開啟默讀。吳尚道寫了足足三頁,每頁上都是蠅頭小楷,細密如麻。法空和尚讀了良久方才將這信讀完,在空中一揮,化作灰灰。法空和尚道:“道友何至於惡毒如斯?”說話間,和尚兩眼蒙了層水汽,乾枯的手微微發顫,顯然強制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或者說悲憤。吳尚道坦然應對,淡淡道:“法師何至於迫我如斯?”一時間大殿內宛如無人,悄無聲息。
終於還是法空和尚嘆了口氣,道:“道友直言吧。”吳尚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