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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得聽聽這事,&rdo;她這麼說過的。黛安娜一定會想辦法打給我。
我又打了一次黛安娜的手機。鈴一下沒響就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我簡單說了幾句,留了言:&ldo;嘿,黛安娜。我是艾倫,一直都在打電話找你。回我個電話。我有點擔心了。拉烏爾也是。記得打給他。&rdo;
我猜是那位工作人員關了黛安娜的手機,而且把手機設定成關機後來電就自動轉至語音信箱。
我走過大廳。勞倫和格雷斯已經在大床上睡熟了。勞倫緊貼著格雷斯,護著她。我幫她們蓋好被子,輕輕關上燈,拿走了枕邊的睡前讀物,又在兩人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就回到廚房櫃子那兒。過會兒,我還要把格雷斯抱回房間。
我的電話響了。才響半下,我就接了。
是拉烏爾。他說:&ldo;她一直沒接電話。真他媽該死的。&rdo;
該我了。我只會一種語言。就一句,&ldo;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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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又打過她手機了,&rdo;我說。&ldo;我想有人把它關了。電話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rdo;
&ldo;夠了。我要直接打電話問酒店保安。&rdo;拉烏爾說。&ldo;讓他們管管。&rdo;
&ldo;讓他們管什麼?&rdo;我輕輕問。&ldo;告訴他們你有一小時沒聯絡上妻子了?然後呢?在拉斯韋加斯,那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你知道保安會說什麼:她遇上了熟人,分神了。她遇上了陌生人,分神了;她去看演出,去俱樂部,去散步,找了臺搶手的吃角子老虎機或更搶手的賭桌,去吃飯,去喝酒。這不就離開一小時了嗎?沒人會在意的。不要說一小時,一天,就算一星期也許都不會有人管。在拉斯韋加斯沒人會在意這些。&rdo;
&ldo;他們不瞭解黛安娜。但是我瞭解,你也瞭解。這不像她。如果她說要打電話,就一定會找到電話機。她一定會打過來的。&rdo;
&ldo;問題就在這兒。他們不瞭解黛安娜。對他們來說,她只是個掉了手機的遊客。芝麻點大的事兒。&rdo;
拉烏爾還是不死心,&ldo;我要找保安。&rdo;
&ldo;好吧。&rdo;我知道,換作是我,不管有沒有用,我也會做點什麼的。
&ldo;記下我酒店的房間電話。&rdo;他把電話號碼報了出來,&ldo;一有她訊息就打給我。我手機一直開著。&rdo;
我的舌尖抵著上顎,用力吹氣,剛好讓足夠的氣流穿過空隙,發出一聲哨音,不響,但很刺耳。埃米莉,那條大佛蘭德牧犬,立刻就有了動靜。我聽到它正從屋子另一頭慢慢向我靠近。它拖著龐大的身軀從地毯移到木地板上,尖尖的爪子弄得地面吧嗒吧嗒作響。而那條迷你捲毛狗安維爾則一定會跟在後面。它跟過來倒不是被我的哨音所吸引,而是隻要埃米莉覺得迷人的東西,它就覺得迷人。
兩條被閹過的狗中,埃米莉是亞馬遜亞馬遜為女權至上社會,文中埃米莉是雌狗。君主,安維爾是宦臣。
我穿上夾克,把廚房裡的無線電話和勞倫的手機分別塞進兩個衣袋。兩隻狗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們跌跌撞撞出了前門。
埃米莉立刻穿過了通往阿德里安娜家的那條小路。在它看來,這就像去一個幾世同堂的大家庭裡串門一樣。我小聲告訴它,大家都還睡著;但很顯然,它才不管這些哩。安維爾在土堆裡撒了一長泡尿,然後朝同樣的方向大步慢跑過去。
我的困境在拉烏爾看來很簡單。他認為我掌握著某些能幫他找到妻子的資訊。當然,和一位心理診療師結婚多年,他非常清楚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