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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隨便救人。
早知道……
千金難買早知道。
懷著矛盾複雜的千種心情，莫離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推開了那不算沉重的門扉。
看到藥郎正坐在床前，用手中的軟巾為躺在床上的程久孺輕輕擦拭著。
聽到門外的動響，藥郎沒有轉身，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ldo;早膳擺桌上就好。&rdo;
莫離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瘦削了許多的藥郎，說不出話來。
藥郎見身後的人許久沒有動靜，這才轉過身來。
背著光，一時看不太清。
抬起手擋了擋，藥郎這才反應過來，手中的軟巾也霎時失手落了地。
藥郎站起身來，衝過去緊緊地將莫離摟住。
&ldo;還好你沒事，還好……&rdo;
藥郎抱著莫離的手臂收得很緊很緊，勒得他生疼。
將情緒激動的藥郎微微扯開。
&ldo;久孺他怎麼了？&rdo;
藥郎見莫離一問，臉色即刻暗沉下來。
&ldo;他那天為了救我，跟一言堂的十八暗衛搏鬥……被擊了數掌，經脈斷了……&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
莫離眼眶發紅，走到床前跪了下來，手輕輕地幫仍舊處於昏睡中的程久孺理了理頭髮。
&ldo;他都沒有清醒過嗎？&rdo;
藥郎搖搖頭：&ldo;醒，每天至少還是能醒幾個時辰的，如若不然，連飯食湯藥都灌不進去……&rdo;
&ldo;那你……&rdo;
&ldo;我？&rdo;
藥郎輕描淡寫道：&ldo;我就是被逼服了化功散，除此之外，沒受什麼苦。&rdo;
莫離再也止不住眼淚。
&ldo;都是我害了你們，是我，是我……&rdo;
指甲深深地摳入掌中，挖出了血肉，莫離卻一點都不覺得疼。
藥郎扯住了莫離，搖了搖頭。
&ldo;不是，小離，這跟你沒關係，這事怨我。&rdo;
藥郎的手撫過程久孺的臉。
&ldo;如果那天不是我跟他鬧脾氣要先行離開汴京，也不會這麼容易便落單中了埋伏。如果不是因為我受制於人，他也不至於分心護我而被擊斷經脈……&rdo;
藥郎說著說著，竟也止不住流下淚來。
這是莫離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藥郎。
原來即使有著玩世不恭的表象，但藥郎心裡對程久孺的感情，不會比任何人少。
聽了藥郎的話，莫離頹然坐倒在一旁。
&ldo;這一切都因我而起，都是我……我對不起你們……&rdo;
藥郎側身向前推了推莫離的肩膀。
&ldo;不是的，小離。&rdo;
藥郎牽起莫離的手道：&ldo;久孺很久以前便算到了，我是他命中的剋星，他終有一天會因我而死……&rdo;
莫離聞言瞪大了眼睛。
&ldo;所以……&rdo;藥郎臉上帶著悽苦的笑。
&ldo;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躲這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