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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他年紀不小,偏還要學那演義評書中白袍小將的打扮,莫不是還想要騙個美女陣前招親?
素來軍中將帥,在兵兇戰危時,一般都絕不騎白馬,更不會穿過於顯眼的盔甲衣飾,防的就是在萬軍陣中,成為敵人主要的攻擊目標。
似風勁節這樣的白馬白袍著銀甲,除了演義評書裡的英雄,天下各國間,也只是有屈指可數的幾個奇才英傑才敢如此裝扮。
平時諸將同袍,好心好意勸過他多少次,他卻自命不凡,囂張放肆地把所有人的好心當作過耳風。諸將氣急笑罵,兵士傳作笑談,又有多少人知道,他這等裝扮,其實是自恃武功過人,情願在戰場上吸引住敵人最多的攻擊,讓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少一些危臉,多一點生機,少一份辛苦,多一絲幸運。
盧東籬定定地看著風勁節,有些迷迷茫茫地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不遠處監斬臺上,是誰在遙遙叫他,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氣急敗壞?
這麼好的陽光,他卻似寒冷至極,雙手有些哆嗦地把披風裹緊,整個身子都牢牢地藏在寬大的披風下。
每一雙眼晴都望著他們,銀甲的風勁節,玄袍的盧東籬。當他凝望,當他微笑,當二人這一立一跪,目光相觸之際,所有人都分分明明地感覺到,黑與白之間,自成一個世界。
然而,下一刻,盧東籬已然轉頭,走向監斬臺。
他沒有轉頭再看風勁節,他的步伐沒有絲毫遲滯猶豫,他的神情不見半點動搖變化。
雖然明知會發生什麼,然而,校場四周,每一雙凝望他的眼晴裡依然有著失望,每一顆心依舊深深地向下沉去。
只有風勁節,至此地步依舊帶笑的風勁節,卻忽然間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
心中奇異的不祥感令他的目光牢牢地緊隨著盧東籬。
盧東籬走上監斬臺,與身旁兩人低聲說了什麼話,漠然地坐下,漠然地從披風裡伸出右手,取了桌上的令籤。
風勁節已經笑不出來了。那奇異的危機感令他在這一刻忘了呼吸。
他的眼晴眨也不眨一下地盯著盧東籬,可是,盧東籬的臉上毫無表情,眼中全無波動,一隻手拿著令籤,紋絲不動,此外全身都被包藏在玄黑的披風裡,他有任何動作,旁人都根本無法查覺。
一念至此,風勁節心頭忽得一涼,隱約明白會發生什麼,眼神立時停駐在盧東籬的肩上。
旁邊何銘催促了一聲,盧東籬右手作勢欲擲令。
風勁節的眼晴卻只看到了這一刻,盧東籬左肩那極微極細,幾乎不可查覺的一動,猛地大喝出聲:“盧東籬。”
這一聲喝,竟是無限憤恨,無限驚怒,直如雷霆霹靂一般,校場內外諸人無不胸中一震,有人略一搖晃,幾乎站立不住。
盧東籬也是身形微微一顫,手頓在半空中,沒有把令牌扔出去。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刻風勁節是要憤然怒斥盧東籬的無情,而風勁節眼中,也確實怒火如濤,這個眼看就要被人砍頭,還笑意從容,睥睨如舊的的將軍,此刻竟再無半點風度,半絲鎮定,直如市並莽漢一般破口大罵。
“盧東籬,你這言而無信的東西,你在城頭答應過我什麼?才這麼幾天,你就當說過的話是放屁嗎?”
他是怒極而罵,大家則是愣愣得聽,盧元帥答應過他什麼,如今失言,讓他氣成這樣?答應過如果有事,一定保他嗎?
風勁節卻哪裡還管旁的人,眼晴幾乎是要吃人一般地死死瞪著盧東籬,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忠心不能忠到底,責任不敢負到底,根本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他的神色是那樣激動,讓坐在監斬臺上的何銘與賀卓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