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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白:“不勞費心。”
宋知白始終面無表情,聽到“回家”這兩個字,眼底才隱約浮起晦色。
人非草木,經歷過的不論好壞傷害與否,並不是一句問心無愧就可以全部釋然的。
也是因此,宋知白離開宋家後努力釐清從前的人和事,生活各方面都儘量遠離,做好了此生再也不見的準備,也希望如此。
可為什麼他明明已經離開了,先是顧文軒再是宋青平,如今又是宋雲白,一個接著一個地湊上來非要刷存在感、為難他,非要試圖用那些刻薄到不屑於偽裝惡毒的話扎傷他。
炮灰對主角團們有什麼吸引力嗎?還是天生被打臉的宿命?
宋知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極致的煩悶、厭惡、疲倦交雜中,他握緊了手裡不屬於自己的檔案,突然想,如果是連祁面對這種情況,肯定會罵罵咧咧地一腳把宋雲白踹翻吧。
起碼不會像他這樣懟個人思忖再三就憋出來一個詞。
於是他冷漠地看著宋雲白,用能說出來最狠的話陳述一個客觀事實,“而且,我沒有家,沒有回不回一說。你討厭我,我也不想看見你,更他孃的不稀罕你的大發善心,請你讓開。”
“他孃的”是宋知白第一次說,說得不太順口,但心情出乎意料地愉快。
宋雲白被這禮貌,但又不是特別禮貌的話驚呆了,甚至壓過了那句不想看見他的心塞。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東西?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打斷你的腿!”
宋雲白什麼時候聽宋知白說髒話?
宋家待他有多寬鬆,待宋知白就有多嚴苛,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宋知白十一三歲時總在房門前整夜整夜地跪著,後來才知道是宴會上和大人說話時有詞用得不妥,或者什麼禮儀沒有做到位。
他像是發現什麼真相一樣,恍然,“那個混混?你是因為他所以不願意和我回家?你又聖母心氾濫?還是把他睡了?”
宋知白厲聲:“你措辭放尊重一點。”
聽到熟悉的教導,宋雲白習慣性縮了縮腦袋,但很快又梗著脖子,“我說錯了嗎,你就喜歡和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那個暴力狂神經病兇得很,
也就一張臉不錯(),肯定裝可憐了吧ツ[((),不知道和多少人搞過呢,你回家,我不跟文軒哥也不跟爸爸說。”
宋知白溫潤的眉深深地皺起來,“再說一遍,我和你,和宋先生顧先生都沒有關係,你們無權干涉帝國公民人身自由,他確實和我住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他抬起手,星腦上一個小小的耳朵型光點若隱若現,“再詆譭我的朋友,我會採取法律手段維護他的名譽。”
宋雲白握緊了拳,“怎麼與我無關?他動手打了我!”
宋知白一頓,“打了你?”
宋雲白:“你不知道?住你家那人,給我一腳,這裡一排肋骨全斷了!”
宋知白:“??”
還真踹了?
像是怕他不信,宋雲白掀開衣領。
宋知白看過去,瘦骨嶙峋的胸口處赫然是一道新生的面板,微微凹陷,即使被修復液泡得顏色淺淡,也看得出傷口曾經的深刻。
事實上,這是一道除了宋知白,再沒有向誰展示過的疤痕。
宋雲白覺得很丟人,嫌棄它醜陋,住院時哪怕是宋母要看,也一直持拒絕態度。但對著宋知白就莫名有種非要逼他看一眼不可的衝動,或許是他仍不能接受這太過迥然的態度,急切地想要尋求曾有的關懷和疼惜。
可侮辱沒有令宋知白氣惱,傷痕也沒有令宋知白動容。
宋知白:“抱歉,如果屬實,我會替他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