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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白芷的生活陡然規律起來。每天早起先練拳,到了時辰就去授課,午飯時辰就跟著徐廚娘和林初七學廚,下午過了未時的課再去練拳,吃過了晚飯後才閒下來,沒事就在倚水苑四處遊蕩,拽著巧巧和林初七一起松筋骨。
名義上白芷還在養傷,倚水苑依舊封著,也省了她每天的問安,她也樂得過幾天清靜日子。
有了伴之後,巧巧唸書的興致一下子就高起來了,每到開課前就逮著林初七跟他比誰的功課做得好。白芷只簡單把課分為了經史、數術和雜學,隔三差五也教些琴棋書畫。巧巧認的字還不夠多,每每在經史上比不過林初七,但是卻十分長於數術,倆人總能比得有來有回。
中間顧宴還來了一封信,說事情結束了,不日即可回府。白芷掐算了一下日子,壽宴快到了,顧宴就算再慢過幾天也該回來了,便沒有回信。
葛禎禁閉期到後,出來接著給壽宴做牛做馬去了,都沒說要報復白芷一下。
而就在這時,長風傳來了一個相當不好的訊息——骸骨沒了。
“沒了?”白芷一臉疑惑,“沒了是什麼意思。”
“找到了放骸骨的棺材,但裡面是空的。”長風說道,“多方打探後得知,骸骨初五就被砸碎扔到山林裡了,現今正在尋找碎骨。”
白芷猛地轉過頭來:“什麼?”
初五……初五……是葛禎關禁閉結束後的第一天!
白芷後腦勺突突地跳,重重地磨了一下後槽牙。
“白姑娘,怎麼辦?”
“知不知道是誰砸的?”
“是白老爺命人砸的。”
白芷深深呼吸,冷聲說道:“上次還是打輕了。長風,天黑之後把這個姓白的給我綁出來,我非打到他再也不敢打我的歪主意。”
長風愣了一下。
白芷側頭看他:“怎麼了。”
“……我立刻去辦。”
幹起這等暴力買賣,長風顯然得心應手,十分利索地把白老爺套進麻袋捆成粽子拖到了萬賈街的一條小巷子裡。
白芷趕到的時候,白老爺正在破口大罵,市井髒詞兒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她扒開麻袋露出個頭,堆上了滿面笑容:“這不是白老爺嗎?怎麼落到了這般田地啊?”
“你……你?!”
“怎麼,又掏我孃的墳又砸我孃的骨,轉眼就不認識我了?”
白老爺被揭了短,一時驚慌失措,語無倫次道:“你怎麼……不是,我沒……”
“問我怎麼知道的?”白芷薅起白老爺的髮髻,強迫他湊近自己,聲音沉了下來,“白老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乾的那些喪良心事,白家上下哪有不知道的啊?”
白老爺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了看白芷身後的幾個蒙面黑衣人,霎時就服了軟:“芷、芷兒,什麼掏墳什麼砸骨的,這都是沒影的事兒,是哪個王八蛋在你跟前胡言亂語的,你可千萬別受人挑撥啊。”
白芷手上用了些力氣,薅得白老爺的頭使勁向後仰,疼得他嗷嗷直叫:“廢話少說,白老頭,要死還是要活?”
“要活!要活!”
“要活是吧?”白芷解下了白老爺的髮帶,團成一團塞進了他嘴裡,然後把麻袋重新套好,使出自己練了幾天的拳術,對著麻袋就是暴風驟雨一通狂打。
麻袋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停地發出“嗚嗚”聲。
直到實在打得累了,白芷才收了手,喘著粗氣指揮後面幾個看戲的黑衣人:“你們幾個,上,給他留口氣。”
專業打手上場就是不一樣,拳腳砸肉的聲音相當敦實,聽著就疼,這回白老爺連來回滾動的空當都沒了,只能一下接一下地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