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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墓中的武訓,完全罵倒,新的優秀作品還是不會產生!”
1952年,統戰部長李維漢請周培源、沈從文、馮至等人吃飯,席間,李維漢對眾人說,希望他們積極入黨,或者加入民主黨派,比如九三學社。在場的周培源迅速加入九三學社,很快成為中央委員,後又擔任副主席。對此,沈從文說:“許多過去在國民黨時代滿有辦法的人,現在還是有辦法。有些本來極本行的教書的,卻認為是為反動服務。”博物館的領導找沈從文談話,說上頭交代過,沈有條件,政治上過得去,要爭取入黨,沈從文回答:“入黨我沒有資格,還差得遠。”
黃永玉回憶,沈從文在一次談話結束時說:“我一生,從不相信權力,只相信智慧。”
1964年,沈從文在給友人的信中說:“北大史學系副主任週一良正率領師生於海甸區(今海淀區)掏糞,一定要這麼做才算是思想進步,我目前就還理解不夠。”
【感懷】
沈從文每讀一本書,都喜歡在書後寫兩行題記。有的是記一個日期,或記那天的天氣,或是一點感慨。他在一本書後寫道:“某月某日,見一大胖女人從橋上過,心中十分難過。”
1944年,沈從文致信還在美國的胡適,報告自己的工作、生活情況,他在信的末尾寫到:“我們在這裡過的是挖土種菜,磨刀生火,生活雖瑣碎,並不痛苦,但想起與生活離得相當遠的國家社會種種,卻不免難過。”
1946年8月31日,沈從文在接受《大公報》記者採訪時,自承“一生最怕聽打殺之類的事”。
沈從文到歷史博物館,除了鑑定文物,還當講解員。汪曾祺曾經親眼看見過沈非常熱情興奮地向觀眾講解的情形,“心裡總不免悽然”。對於這段經歷,沈從文說:“關門時,獨自站在午門城頭上,看看暮色四合的北京城風景……明白我生命實完全的單獨……因為明白生命的隔絕,理解之無可望……”
關於在歷史博物館早幾年的工作情形,沈從文曾在1951年一封未發出的信中這樣寫道:“生活可怕的平板,不足念。每天雖和一些人同在一起,其實許多同事就不相熟。自以為熟悉我的,必然是極不理解我的。一聽到大家的說笑聲,我似乎和夢裡一樣。生活浮在這類不相干的笑語中,越說越遠。”
50年代末,沈從文在給張兆和的一封信中說自己,“一面是‘成熟’,一面卻也永遠近於‘幼稚天真’。有些地方‘極家常近人情’,有些又似乎也可說是一個‘怪人’,一個‘真正鄉下人’,放在任何情況下,支配自己生命的,不是一般社會習慣,卻是一點‘理想’,理想也可以當成庸俗的迂腐的不切實際的打算看待,但究竟還是理想!也因此不免到處還是會感到一點痛苦,一點不好受,一點和人難於完全適應協調。”
沈從文自稱是“鄉下人”。解放後,一年多雨,許多地方被淹,他站在門前輕輕嘆息:“雨愁人得很。”他的孩子們聽見了,批評他說:“農民不會這樣想。”
沈從文感慨道:“我們相愛一生,一生還是太短。”
【渾樸】
初到北京的幾年,沈從文對北京極為失望,他發現,當官的管什麼就賣什麼,管北京市的拆城牆磚賣,管天壇的伐樹賣木材做棺材,管雍和宮的賣雍和宮裡的東西,管故宮的將善本書抵押到銀行;財政部、外交部舉外債;買任何東西,當差的都要拿回扣,去找個朋友,門房就要伸手要錢。
看門人向來訪的客人要好處費是那個時代的一個潛規則,沈從文發表文章的《晨報》的看門人也不例外,無論沈去領取多少錢的稿費,都要先給看門人送錢,他才肯進去通報。一次沈領了十幾塊錢稿費,看門人追著要錢,沈慌忙將支票遞給他,就趕緊跑掉了。
對於沈從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