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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和尚,修淨土,研戒律,這是當然的事,毫不足怪的。”
姜丹書曾問過李叔同出家的原因,他在《弘一大師永懷錄》中記載了他與李的一段對話:
“上人之將為僧也,餘曾問之:‘何所為?’曰:‘無所為。’曰:‘君固多情者,忍拋骨肉耶?’則答曰:‘譬患虎疫死焉,將如何?’”
弘一法師曾談及自己出家的原因:“非童年所宜。……母歿,益覺四大非我,身為苦本。其後出家,全杖宿因,時若非即剃度不可,亦不知其所以然也。一切無他顧慮,惟以妻子不許為憂,竟亦一嘆置之,安然離俗。”
【修行】
弘一當年執意出家,出家後頗為後悔,因發現佛門原非淨土,故想還俗。馬一浮等人勸道:“原先不贊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頭了。”弘一這才打消還俗的念頭,終成一代高僧。
弘一剃度後,由人介紹,掛錫靈隱寺。方丈對他很是客氣,安排他住到芸香閣中。幾日後,弘一在客堂裡遇到慧明法師,他對弘一喝道:“既是來受戒的,為什麼不進戒堂呢?雖然你在家的時候是讀書人,但是讀書人就能這樣地隨便嗎?就是在家時是一個皇帝,我也是一樣看待的!”於是,弘一在靈隱寺受比丘戒三十日,因讀《寶華傳戒正範》、《靈峰闢尼事義集要》,與現實相印證後,動悲心,開始關注戒律之學,他立誓學戒宏律。
靈隱受戒後,弘一前往嘉興佛學會,準備閱讀佛教典籍,開始研究律學。他掛錫精嚴寺的訊息傳開後,許多人慕名前來求字,他極為難,因其已出家,應拋棄俗頁。範古農勸慰道:“佛法利生,本有多種隨緣善巧的途徑,書法又何嘗不能成為弘揚佛法的一種方便呢?若能用佛語書寫,令人見而生喜,以種清淨之因,這不也正是弘揚佛法的一種途徑嗎?”弘一聽罷即釋然,他當即請人買來筆墨紙硯,先為精嚴寺書一聯:“佛即是心心即佛,人能宏道道宏人。”從此以書接人,以字弘法。
馬一浮到應佛學會的邀請到嘉興講《大乘起信論》,弘一每次必去聽講,受益良多。在嘉興,弘一與範古農多有交往,他是繼馬一浮之後第二位對弘一法師產生重大影響的人物。弘一對他也推崇備至,稱其為自己最為欽服的居士。
1922年,弘一法師在溫州慶福寺掛單。寂山對弘一很是敬重,為照顧弘一過午不食,他將全寺的午餐時間改為上午十點。弘一很是感動,一日,到方丈室與寂山暢談,讓寂山上坐,請求拜寂山為師。寂山很是惶恐:“老衲德鮮薄,何敢為仁者之師?”反覆退讓,不肯就座。次日,弘一請人勸說,寂山堅決不肯受拜,但弘一堅持尊寂山為依止師,終身執弟子之禮。
弘一法師在慶福寺曾患痢疾,多日不愈,他對方丈寂山法師說:“小病從醫,大病從死。今弟子患大病,從他死好。惟求師尊俟吾臨終時,將房門扃鎖,請數師助唸佛號,氣斷六時後,即以所臥被褥纏裹,送投江心,結水族緣。”寂山老人聽罷淚下。
弘一法師因持戒,不能用公共碗筷,回杭州時,從慶福寺借了一副碗筷隨行使用。抵達後,他立即託居士林贊華將碗筷帶回慶福寺。
淨土宗的大德印光法師的《文鈔》編錄出版後,弘一應編者之請,為該書題讚詞,二人結下法緣。其後二人開始有書信往來。弘一年年懇請印光大師將其列為門牆,但印光大師未答應。1924年底,弘一終於得償所願,印光法師答應為師。1925年,弘一至普陀山,正式拜師。
弘一法師在上海時,老友穆藕初到其掛單的太平寺拜訪,穆對弘一說,他覺得佛教是一種導人出離世間,逃避家國社會責任的宗教,當此國家衰微,正需國民奮發圖強之際,佛教於世又有何益呢?弘一法師答:“佛法並不離於世間,佛教的本旨只是要洞悉宇宙人生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