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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一起笑。中學階段的單一性別學校一般都有教會背景。
「取決於你怎麼看。」我說,「之前也提到過,我們學校離波士頓很遠,是在一個小鎮上,學術氛圍比較濃。跟後來去漢堡交換的經驗相比,女校的課堂發言情況確實不是特別活躍,大家傾向於以一個衝突性削弱了的姿態交談,普遍來說是這樣。g也確實存在,但這個現象在國際生特別是亞洲學生當中還是很少見的,可能因為大家或多或少受到了更多來自某種二元性的文化霸權、或者說邏各斯中心主義的語境影響。」
「哇喔。」她挑了挑眉,「你一定讀了很多朱迪斯·巴特勒的書。」
我笑了笑:「這也是你在美國讀女校必然需要面對的一個方面,大家對於權益話題都很熱忱。」
「聽起來很棒。」她若有所思,「但少數派在這種環境中應該會覺得很有挑戰性吧?他們在社會中是主流,到了學校裡反而屬於少數。」
「每個學期都有人轉學。有的人因為獎學金的關係必須堅持留下,我想那應該挺不好受的。」我聳聳肩,「另外,很多學生會選別的學校的課,這樣能有機會認識新朋友。」
「你有常常去別的學校嗎?」
「得坐一個小時的車。」我搖了搖頭,「冬天太冷了。我沒試過。」
「聽起來有點寂寞。」
「你總有數不清的派對可以參加。」我眨了眨眼,「無論在哪個大學。」
她含笑望著我,似乎意有所指:「那你一定是那種玩得狠,學得也狠的大學生了?」
我不願露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以對。
很快我們分享完了一整盒零食。做三明治對慣於將食物精加工的東方人來說,體現不出什麼廚藝,我只能說潘德小姐在這方面的食物品味和我很接近。
也許我們的共同點比我最開始想像的要多。
沖完涼出來我們又各自去換衣服。她裹著條印有拉夫勞倫熊的白色浴巾,還怪可愛的,不過我沒有多看。我的是速幹浴巾。
我飛快地套上褲子和內衣,這才罩好襯衫,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襪子。這時我聽見有腳步聲。
我本能地抬起頭,潘德小姐只穿著西褲和運動內衣,半倚著儲物櫃,出現在盡頭,問:「你為什麼不用和我相鄰的儲物櫃?」
我心慌意亂,強迫自己盯著她的眼睛不要亂瞟,說:「呃,呃,我只是順便開了這個櫃子,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她饒有興致地掃了我一圈,好像早已識破我的謊言:「看得出你很注意飲食。」
我連忙扣扣子,低著頭,好像在對釦眼:「謝謝。最近睡得比較少,我在想要不要找個教練幫我降低一下\\體脂率。」
「現在已經很完美了。」她站在那兒,一直等到我把釦子全都扣完,「留一顆比較好。配你的佈雷澤。」
我又把最頂上那顆釦子解開,運動衣連同浴巾胡亂塞進來時的袋子裡,還是隻望向我的櫃子,道:「謝謝。你快去穿上吧,小心著涼。」
她沒來由笑了一聲,小聲說了「謝謝關心」,終於回去了。
我鬆了口氣,把外套罩上,小心翼翼關上儲物櫃,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又把她引過來。
老實說我這會兒只想快點回家。她絕對是故意逗我,但我沒有在職場出櫃的打算,雖然不至於為此撒謊,可我也沒想過要分享關於個人生活的事實。
新加坡不是少數派的樂園。儘管每年五月也有像「粉點」這樣的活動,但法律上「377條」仍然換湯不換藥地存在著,男人們可能會因此遭受鞭刑。甚至悲觀一點,在必要的時候,那些在車臣上演過的慘劇也可能在克拉碼頭那些性少數酒吧再現一遍。
回到車上,潘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