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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了。”
“我都還沒開口,人就三炷香插上去跪地磕頭了,嚇了我一跳。不過不愧是學演戲的,儀態像模像樣,跟演古裝劇似的。”
“他讀音樂系。”鬱恆章眼底滑過一抹若有所思,他收斂神情,給父親的排位上過香,轉過輪椅面對方書雅,“結婚的事不用擔心,我和他有過約定,這只是場交易。”
方書雅不贊同鬱恆章把自己的婚姻也當作交易桌上的籌碼,可兒子向來主意正,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她便不再多說,只懷疑道:“是嗎?那他還這麼賣力表演幹什麼?都要斷絕父子關係了。”
鬱恆章:“斷絕父子關係?”
……
舒琬被阿姨帶到客房,等阿姨離開,才鬆了口氣,卸力跌坐在床邊。
鬱家的客房比舒家的臥室大一些,對於舒琬來說都是陌生的地方,也談不上適應不適應。他該要看一看房間,再收拾一下放在角落裡的行李,可他實在提不起力氣。
舒琬捂著自己的肚子揉了揉,近一天沒吃飯,又受了驚嚇,胃在陣陣痙攣。
舒琬不經又想起祠堂裡的驚鴻一瞥。
他的新夫君面容俊雅非常,鼻樑上架著一副輕薄的水晶鏡,溫潤的模樣看起來很好相處。
或許他會和劉傲仁不一樣呢?
經驗教訓讓舒琬警告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他甩了甩頭,不再想那個即將要和他成婚的男人。
捂著越來越疼的胃,舒琬縮排床裡。床單都被他抓皺了,可牙關卻仍緊咬著,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額間滴下冷汗,視線漸漸模糊,舒琬不知不覺暈了過去。
……
半夢半醒間舒琬聽到有人在叫他,可他太疼了,不想這麼快醒來,只想一直暈下去。
“鬱先生,他出汗太多,還是得換一身衣服。”
“舒琬,舒琬?快醒一醒。”
舒琬不由又縮成了一團,想要把頭埋進膝蓋裡。
“哎,快快,把他摁住,哎呀,這孩子上輩子是屬蝦的啊,越熱縮得越緊。”
舒琬隱隱聽到一聲輕嘆,一道溫和的聲音道:“算了,我來吧。”
勉強將眼睛睜開一線,舒琬看到一個男人轉動著輪椅靠近。
他一下不敢再動了。
恐懼的淚水不自覺順著眼眶滑落,舒琬輕顫著,被男人扶起。
規矩繫好的領釦被一顆顆解開,衣衫半褪,大片淤青醜陋地覆蓋在雪白的肌膚上,男人的動作頓了頓,才又扶著舒琬給他換上了一身面料輕柔的衣服。
沒有預料中的責打,舒琬恍惚記起,他已經不在大梁了,身邊的男人也不是劉傲仁。
舒琬費力地抬起頭,想要看清男人的臉,視線裡卻閃過一抹銀光。
一個不認識的人正拿著一根連著細長管子的銀針靠近他。
舒琬極輕地叫了一聲,掙扎著向後退縮,一下撞進男人懷裡。
“嘿,感情還是個皮皮蝦,不能碰。鬱先生,您能幫我按住他嗎?”
一隻手及時攥住舒琬的手腕,頭頂的聲音溫和依舊,卻不容置喙道:“別動了。”
舒琬便真的不敢動了,只剩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半睜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湧,哭得無聲無息。
鬱恆章微蹙起眉,他看到舒琬的嘴唇在翕動,湊近幾分,才勉強聽清,燒得昏昏沉沉的舒琬不斷囁嚅著:“……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聯想起剛看到的一身傷,還有方書雅說舒琬要和舒家斷絕關係,鬱恆章愈發疑惑。
猶豫片刻,他抬起沒抓著舒琬的另一隻手,捂住了那雙哀慼的大眼睛。等家庭醫生紮好針,還給舒琬的手綁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