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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鏑遠遠地護送著她們回去,可貞覺得小姐好像做了一件很危險的事,這不是私相授受,私定終身嗎?
“小姐……萬一,肖少卿食言了呢?”
“我相信他。”
“哦,那我相信小姐。”
成毓之強裝鎮定的回到涼棚,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她關注著球場上的人員變動,肖惟沒有出現。
他應該是走了吧。
姜堯期見她回來了,問道:“毓之,你是不是累了?”
“嗯。”成毓之想搖扇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回去?”
成毓之溫婉一笑:“你不是還沒看夠嘛,在待會兒吧。”
“嘻嘻,毓之最好了。”
成毓之擦乾了手心,喝了一口涼茶,才緩緩搖起了扇子。如果爹孃知道了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打死她這個離經叛道的不孝女?
可是,肖惟值得她這麼做。
她回想著那個笨手笨腳的小丫鬟,離馬球場很遠的更衣室,來回都不見人影的涼亭,想必這些都是肖惟安排好的。他除了自己的一句話,什麼都沒要。
他也在為她著想。
成毓之低下頭,咬住了嘴唇,不想讓人發現她在笑。
早知道,她就好好打扮過才來馬球場了。鵝黃色的衫子太舊了,淺月白的裙子太素了。可是,今年她一共也沒做幾件新衣衫。
哎,好煩。
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肖惟心情愉快的去找何六郎。今日這場球賽正是他組織的,何家和姜家關係不錯,只要能邀請到姜堯期,那麼成毓之八成也會來。
“肖老四,這麼好的馬你也捨得送人,是不是最近在哪兒發了一筆橫財啊?”
何六郎雙眼發亮的看著棗紅色的神駒在球場上馳騁,肖惟也送上了一記馬屁。
“我一看到這匹馬,就知道這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呢,我留著實在是暴殄天物。”
“嘖。”何六郎很是受用,“不上去打兩局?”
“不了,萬一要是輸了就丟人了,你也知道,我最好面子了。”
何六郎摩拳擦掌,道:“放心,今兒絕對不會輸給他們!”
又坐了片刻,肖惟才靜悄悄地離開,主僕兩個一前一後的騎馬歸家。
霜鏑想,若是夫人知道了,估計會樂得發狂吧。不過,她也隱隱有些擔心,萬一成家人不同意呢?少爺雖然身居要職,可到底是續絃,年齡上又相差太多。若成家父母捨不得,這婚事說不定會告吹。
哼著歌的肖惟回了院子,先派了人去知會母親,說今晚在她那裡用飯,然後又換上了家常的舊衣。晚飯時分,母子兩個說說笑笑的吃著飯。若是規矩嚴格的父親在,那必是安靜無聲的。年過四旬的肖二夫人雖然有些微微發福,可臉龐依舊秀麗。
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兒子,肖惟分享著白日裡的瑣事,即便是雞毛蒜皮,他也能掰開了講得很有趣。
終於,喝飯後茶的時候,肖惟才正式攤牌。肖二夫人聽完後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又狐疑地再次問道。
“你說什麼?你要母親去為你提親?”
“是的。”
“快,仔細講講那位成家二小姐。”
肖惟對母親的版本是二見鍾情,說是在國公府別業那天就注意到了成毓之,後來上巳節在街上偶遇便開始鍾情於她。
“緣分,這就是緣分。”
肖二夫人又刨根問底的瞭解過成家的情況後,便向兒子保證道這件事絕對手到擒來。
曾經,她以為兒子就會這樣守著回憶孤獨終老了。畢竟,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大美人,又有誰能比得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