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地停住:“你先過去,我先回去洗個澡。”
商明寶知道他想避嫌,直白地問:“今天叫我全名的時候,就不怕他們發現了?”
“當時沒想這麼多。”
“那你現在呢?現在多想了點什麼?”商明寶不放棄地問。
“在想你該去吃飯,然後早點休息。”對她的逼問,向斐然淡然地四兩撥千斤。
商明寶抿了抿唇,蟲鳴與犬吠的寂靜中,她問:“向斐然,你的題獻,過期了嗎?”
吹過雨林與梯田的風啊,吹不亂她的目光。
深藍色似天鵝絨的蒼穹下,商明寶鼓著勇氣,堅定地、不躲不閃地望著向斐然:“你寫的時候,是抱著不論我們之間有沒有結果,你都永遠愛我的
信念(),還是說?()_[((),它現在過期了?已經是一道過時的月光了,我。”
向斐然的目光籠在她臉上,安靜,寧靜,沉靜。
“對於以前的商明寶來說,這句題獻永遠不會過期。”
商明寶愕住,神情因為巨大的海嘯般的痛而空白。
這句話,要反著聽。
她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以前的商明寶了。
每個字,都是一根竹片,嵌入她的甲肉。
她痛得以為十個指頭在滴血。
血從心臟抽泵出,順著血管交匯到她指尖,一滴滴鮮紅地滴下來,每一滴都是墜痛。
“你今天對我的這些呢?也是看在過去的商明寶的份上嗎?”
她的追問,是否不知好歹。
“不是。”向斐然認真看她:“今天對你的這些不算什麼,任何一個跟我認識這麼多年的朋友,假如她身邊沒有別人,我都會這麼幫。只是我們有另一層關係,所以能幫到的地方比普通朋友多了一點。別往心裡去。”
“我不信。”商明寶搖著頭,“你看到我的眼神我讀得懂。你不是對我無動於衷,向斐然。”
向斐然勾了勾唇,像是一種自嘲:“那又怎麼樣。”
-
雨林的後幾天考察,一天比一天深入。
遇到野象,趟過亂石堆中的溪流,在寧靜地蓄著殺意的綠色河道上泛獨木舟,尋找老莖生花,走進巨大的絞殺榕中空的樹幹,看遍目不暇接的詭異美麗的各種蘭花,驚異於隨處可見其貌不揚的毒物。
顧問老師驚歎於她採攫植株的專業與規範,問及,商明寶只說在美國留學時,有個愛出野外的好友。採摘的標本葉片太多,她來不及處理,晚上跟essie弄到半夜,想到與向斐然在工作帳篷裡壓標本的日子,遙遠得恍如隔世。
essie不止一次敬佩她的能忍,後幾日,螞蝗的毒素果然發作起來,她給她上藥時都彷彿被傳染癢痛,商明寶卻一聲不吭。
叢林裡的小飛蟲,黑色,叫做“蚋”的東西,無孔不入,叮一個便是一個大包,眾人都叫苦不迭,商明寶也能忍。
至最後兩天,該走穿越線了,好處時露營的沙灘有土路可行車,於是所有人的帳篷睡袋便由皮卡直接拉過去,免了他們在雨林裡負重科考的苦。
當日下午四點到了那片潔白的野沙灘,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後勤已經拉起了三個洗浴帳篷,淡水車子一箱一箱地拉來,管夠。
essie老遠拖了帳篷包過來,聽了半晌如何動手搭建,先這樣再那樣……聽完,腦筋打結。
商明寶徑自拆出了帳篷部件,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她,示意給她看。
“哇哦。”essie不知道第幾次星星眼,不自覺扭頭去看向斐然。
他晚上還有拍攝,正跟顧問溝通細節。
他們過去幾天,只寥寥說過必須的數句,沒有人再疑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