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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所有傷口都檢查完了,需要拍照的地方也都拍了照,向斐然將手機遞還給商明寶:“你可以發給你的私人醫生再確認一下。”
商明寶慢騰騰地將褲子穿好,接過手機“嗯”一聲,“謝謝。”
兩人相顧無言地站了數秒,向斐然轉過身去,正要拉開插銷推門,忽而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也來了?”一道男聲,北京口音重,似乎是其中一名攝影師,今天在坡上滑了一跤。
“開個奧美拉唑。”這道是惠雯的。
“又反流呢?”
“別提了,燒心得很,前幾天不是趕專案嗎,多喝了幾杯咖啡。”
向斐然將插銷插了回去,轉過身,散漫地將背抵上門板,對商明寶低聲:“等等。”
習慣性地掏出煙盒抽了支菸出來,咬上後方思及不方便,便沒點燃,只是在唇角含著。
如果是以前,她會依偎上去索他的吻。
他很會吻,縱使這輩子只吻過她一人。
而如今,這漫不經心的姿態如此疏離,商明寶被困在這斗室之中,只能聽著惠雯、攝影師與衛生站大夫的寒暄,不知外頭天光幾何。
趁大夫去玻璃櫃裡拿藥,攝影師扯閒天:“那個小寶老師怎麼樣?”
“挺遭罪的。”惠雯同情地說,“嚇得我天靈蓋都飛了。”
“我看向博關心得很嘛,熟人?”
惠雯笑道:“這我哪知道
,反正看著挺生的。”
“也是。”攝影師叨叨咕咕,“說不定看上人家了,追著呢。”
惠雯更笑:“哪有這麼快。”
“多漂亮啊,”攝影師道,“年紀又剛好,成了也不稀奇。”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兒了?”惠雯打趣道:“你沒追向博的八卦吧?特愛他前女友,寫在博士論文裡‘唯一的愛’呢。”
“嗐,”攝影師抽了根菸出來,不以為然,“年輕時玩浪漫,誰不整點兒海誓山盟?分了也就那樣。告兒你,死了的才是永久白月光,但凡活著都得成白米粒兒。”
見惠雯白眼他,斜眼回去:“不信吶?那你覺得,向斐然寫那句話時就篤定了甭管分不分,反正他都不可能再愛別人唄?”
惠雯倒也答不出話了,見醫生回來,不太樂意地丟下一句:“反正我看他不是那種隨便一說的人。”
“呵。”攝影師揚起調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就看臉吧,一個個的。”
惠雯拿了藥,一時沒走,稍等了他一會兒,跟他說笑著一同出門了。
當場聽人議論非非,商明寶不知道作什麼表情,抬頭看向斐然,他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似乎自己不是話題中心。
“斐然哥哥,”商明寶垂在身側的手指緩慢地捻著,捻出勇氣,“那個題獻……”
“出去吧。”向斐然打斷她,轉過身去,乾脆地將插銷拉開了。
窄門一開,風灌入進來,吹散這裡曾讓她臉紅心跳的熱氣,也吹動向斐然身上的廓形襯衫。他的背影離她遠了。
向斐然清晰地跟醫生描述了商明寶身上的傷口,連腫塊大小和疼痛範圍都說了,專業精確得讓這個鄉村赤腳大夫撓頭。商明寶又將手機裡的照片給他看,如此面面俱到地診斷一番後,開了外敷的碘伏和口服消炎藥後,又打了一劑破傷風。
處理完後,天色已黑,村莊沒有路燈,只靠一幢幢船型村屋的燈照亮前路。曲曲折折中,聞得幾聲犬吠,水泥路里蒸騰出來的暑熱轟著商明寶,山風拂著商明寶,讓她身上涼的涼,熱得熱。
惠雯在顧問嘉賓群裡喊吃飯,仍是昨晚的那一處。
快抵達了,向斐然的腳步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