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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 第十章 兩狗相咬
湯婆子到外間坐著,越想越是惱怒,在肚子裡將槐花的十八代祖宗都詛咒了一遍。又尋思著阮碧手裡說不定還有好東西,得先哄出來才是。於是,走到裡屋門口,輕輕叫了一聲問:“姑娘?”
“婆婆進來吧。”
“姑娘可找到耳墜了?”
阮碧搖搖頭,苦惱地說:“一時想不起放哪裡了。”
湯婆子湊近她低聲說:“姑娘,指不定真是讓人偷了。”
這麼快就改口風,看來是分贓不成,阮碧肚子裡偷笑,嘴上卻吃驚地說:“婆婆可知道是誰偷的?”
“指定是槐花,她是大夫人的陪房許寶樹的女兒,如今許寶樹在城郊的田莊裡當了管事,別人都高看幾分。槐花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在外院就常欺侮其他丫鬟小廝。”
阮碧惶恐地說:“那怎麼辦?婆婆可要幫我。”
湯婆子安撫地說:“我自然是幫著姑娘的。”頓了頓,試探地說,“姑娘可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收好,別讓她又偷了去。”
“沒有了,都是些平常貨色。”阮碧邊說邊不自然地絞著手帕,緊張地看著湯婆子,一副說了謊心虛的模樣。
湯婆子越發地肯定她手裡還攥著一些好東西,心裡癢癢的。她從前就常看守被關的姨娘姬妾,哄人最有一手,於是上身往阮碧身邊湊近一點點,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說:“姑娘,老婆子多嘴問一句。我瞅姑娘是個明白人,怎麼就……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阮碧長嘆一口氣,愁苦地說:“婆婆你不知道,我當是真冤枉。”便將修祓時候遇到一群貴族少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湯婆子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姑娘遇到定公國府的少爺,當真是倒了大黴。”
見阮碧一臉不解,又說:“姑娘不知道吧?顧小白是定公國府的大少爺,前長公主的嫡親孫子,自小頑劣,平時在京城裡縱馬傷人是常有的事情,有前長公主護著,定公國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便是官家也都要給長公主面子。”
阮碧越發的臉容愁苦,眉眼都耷拉下來。“婆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湯婆子看看門口的方向,低聲說:“姑娘,何不寫信給蘭大姑娘呢?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老夫人又一慣疼她。”
蘭大姑娘?阮碧想了想,似乎聽冬雪提過,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兒阮蘭,遠嫁在南方。
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難道自己是阮蘭的女兒?這麼久,阮碧一直搞不明白自己是誰生的,不過顯然不是大夫人和現有的兩個姨娘生的,如果是老夫人女兒的女兒,因為一些意外出生,被寄在大夫人和老爺名下,倒是極有可能的。
阮碧黯然地垂下眼簾,說:“如今我哪裡來還能寄信出去?”
湯婆子一拍胸膛說:“姑娘儘管寫,寄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阮碧抬起眼皮詫異地看著她,說:“婆婆當真?”
湯婆子使勁地點點頭。
阮碧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一會兒,露出感激的神色說:“那就謝謝婆婆,我一定不會忘記婆婆的恩德。”
湯婆子又看看門的方向,壓低聲音說:“老婆子先出去了,姑娘趕緊寫,明兒我就叫人寄出去。”
阮碧點點頭,等湯婆子走出去後,連忙拉開案几的抽屜,沒有找到任何信件,又去翻衣櫃的抽屜……
槐花聽到響動進來,看了一會兒,問:“姑娘在找什麼?要不要我幫你?”
阮碧心裡樂了,這丫頭還真大膽,居然還想借此機會摸清她的家底,於是便說:“在找我昨天戴的那對珍珠耳墜。”
槐花有點心虛,說:“那姑娘慢慢找,我去外間幫姑娘找找。”說完又走了。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