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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習慣自由自在的人來說,就是一大鐵籠子。
三姑娘和七姑娘結伴走了,四姑娘和六姑娘結伴走了,阮碧又落了單。走到帷幕外面,看了看。沿著河流兩岸,都是帷幕,有幾家帷幕上還繡著大大的標誌。出出入入的大多是婦人,偶而有幾個男子,不是車伕便是青衣小廝打扮,看來這段河流,約定成俗是供官眷們洗祓的。
今日天色晴好,陽光明媚,河水潺潺,楊柳青青。阮碧深深地吸口氣,因為穿越入異世而帶來的煩悶似乎也消去不少。冬雪拉拉她的衣袖說:“姑娘,先去祭高禼吧。”
阮碧不知道什麼是高禼,但大概猜出是與姻緣相關的,本來這就是女兒節嘛。“高禼在哪裡?”
冬雪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說:“就在那裡。”
阮碧詫異地看了一眼,只見柳樹前有幾個年輕華服女子正合什行禮,但是卻看不到什麼高禼。走到近處才發現,柳樹下方有個三尺高的土翕,裡面供著一個**的祼體女像,看來是母系氏族崇拜的遺風。
冬雪低聲說:“姑娘,等一下記得要跟高禼求一段好姻緣。”
話音剛落,後面傳來一聲嗤笑。
阮碧回頭一看,是二姑娘和另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女帶著三個丫鬟站在身後。二姑娘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那少女身著粉色春衫,容貌秀氣,只是神色倨傲,嘴角還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想必此人就是延平侯家二姑娘謝明珠。
阮碧懶的理她,向高禼行禮,轉身就走。
“站住。”謝明珠低喝一聲。
阮碧根本不想搭理這個自以為是的黃毛丫頭,腳步不停,不過謝明珠的兩個丫鬟攔在她面前。謝明珠緩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嘲笑著說:“瞧瞧你自己,這滿頭花插的,當自個兒是莊戶人家出身?就你這模樣,給我二哥提鞋都不夠,居然還垂涎於他,真是丟人。”
阮碧微笑著問:“請問,你二哥是誰呀?”
謝明珠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頓時怔了,周圍有其他官家女眷掩嘴笑著。謝明珠只當是別人笑自己,臉漲紅,瞪著阮碧,正想說話。阮二姑娘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對阮碧說:“行了,五妹妹,謝二姑娘是敦厚人,比不得你口舌伶俐。”
阮碧在心裡暗歎一口氣,原主呀原主呀,你究竟是怎麼混成這個德性?在自家被人欺負,到外頭被人欺負的時候,自家人還幫著外頭人。她思忖片刻,知道自己絕對討不到好處,於是笑嘻嘻地說:“二姐姐,我不過是跟謝二姑娘開個玩笑而已。”
她的言語行為與從前差別太大了,二姑娘迷惑地看著她,一時間倒忘記扳回場子。阮碧行了個禮,趕緊帶著冬雪走了。走出稍遠,冬雪呼了口氣,說:“姑娘,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她們又不吃人,你怕什麼?”
想不到向來懦弱的自家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冬雪怔了怔,說:“姑娘這樣子真好。”
阮碧轉眸衝她一笑,自有一派明媚灑脫氣息。
冬雪看呆了,回過神,阮碧已經在水邊衝她招手:“快來祓禊。”
所謂祓禊,並不是真的在河邊沐浴,只是用蘭草洗洗手洗洗腳,圖個好兆頭。
修祓完畢,阮碧帶著冬雪四處閒逛,這一個多月關在小院子裡,可把她給悶壞了。沒走多久,看到前方一堤綠柳,綿延沒有盡頭,那綠色彷彿蒙著一層柔光,看得人心曠神怡。她興步走了過去,忽然聽到歡笑聲隱隱,好奇地撥開垂柳一看,只見彎彎曲曲的水岸邊坐著十來個錦袍玉帶的少年人,有兩個小廝正把酒杯放在水裡,酒杯隨水流而下……原來是在玩“曲水流觴”。
冬雪臉色大變,扯扯阮碧的衣袖說:“姑娘,咱們趕緊走吧。”
阮碧知道這個時代男女大防甚嚴,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