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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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猶豫了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著梅子毫不在意的笑容還是沒說,只是將自己洗衣服的木盆木桶都提過來,和梅子並肩洗衣,邊洗衣邊隨便說點家長裡短的。
梅子注意到阿金談話間總是小心地避開嫁人這個話題,想來以為這是梅子的傷心事,不願意提起讓自己不愉快?梅子感念阿金的體貼,卻又覺得好笑。其實福哥拋棄自己的事兒,自己原本真是傷心谷欠絕的,可是歪脖子樹上一掛後,原本的傷心就好像那遠山的霧一樣,朦朦朧朧看不清楚。至於現在嫁給誰,對於梅子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的,蕭荊山雖然為人孤僻,可目前看來對自己也不錯,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只是這些心事不是一時半刻能說清楚的,梅子也就沒有對阿金提起。
阿金嫁得是本村的後生陳紅雨,陳紅雨愛說笑,這兩個人沒訂下前就時不時逗逗嘴,後來兩家長輩一看這兩個孩子挺配對,乾脆一個嫁一個娶就這麼把親事定了。陳家的家底殷實,陳紅雨活潑有趣又疼愛自家娘子,成親不過一年家裡就添了個大胖小子,阿金在綠水村算是過得好的了。
當下梅子和阿金說些家常,說著說著場面便活泛起來了,旁邊就有其他姑娘媳婦湊過來搭話,問梅子這個那個,更有那大膽的潑辣的媳婦叫明菊的,直接問梅子昨晚過得怎麼樣。
梅子哪裡搭得上話,況且昨晚的事情也不好提,只能低著頭認真洗衣。
旁邊的人見梅子低頭臉紅,以為她是害羞了,更加起鬨追問起來。其中又有個叫紅棗的,透著一臉神秘的笑,看了看梅子手下洗的衣服,故意笑著問她昨晚的白帕子用不用洗。
梅子開始還不懂紅棗這是什麼意思,待聽到周圍的女子轟地一聲笑起來,又有人笑著怪紅棗問得太不留情面,梅子才慢慢醒悟過來,原來她說的那個白帕子就是洞房之夜要墊在身子底下的。
她臉一下子紅了,抬起頭眼含著些微怒意瞪了紅棗一眼。誰知道這紅棗向來是個脾氣大的,見梅子那麼瞪她,反而來了性子,乾脆又追問說:“你只會給自家漢子洗衣服,怎麼不把你那帕子拿出來洗,莫不是根本那帕子根本乾乾淨淨啥都沒有吧?”
她這話說得尖刻,分明就是在說梅子在成親前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這讓梅子一下子惱了,晶亮的眸子閃著怒意,瞪著那紅棗大聲地問:“紅棗,你這是什麼意思?”
梅子性子一向比較軟,從來不與人吵嘴的,但今天的事不但關係到自己的名聲,還關係到人家蕭荊山的名聲,她也少不得出來辯駁幾句。
旁邊的人見這玩笑開大了,連忙上前勸架,有的安撫梅子說別在意,她就是嘴巴太直說話沒把門的,開個玩笑而已,別和她一般見識,也有的拉著紅棗讓她趕緊閉嘴。阿金什麼都沒說,上前握住梅子正在顫抖的手,示意她先別急。
梅子在旁人的勸說中也冷靜下來,她知道這些事說不清道不明,不能大聲爭辯也不能公開證明,花非花霧非霧的就是個曖昧的事,自己急也沒用,一著急反而落人口舌說自己羞惱成怒。她想通了這個,也只能最後怒瞪了紅棗一眼,自己繼續蹲下洗衣服。
可是手在輕輕顫抖,心兒在狂跳,那衣服在手中揉搓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阿金提醒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差點把衣服洗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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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要傍晚時分,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了,梅子收拾衣服慢慢往回走。
梅子原本以為嫁人了一切都會好起來,那些流言蜚語至少能消散些,如今看來不是的。山村裡的人沒什麼消遣,平日不忙的時候嚼個舌根子當樂趣,隨便說道說道就能把人說得山溝溝裡去。
梅子抱著木盆和竹簍回到蕭荊山的小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