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法蘭西皇帝的第一步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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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路易轉頭望向了身邊的這位堂兄弟,看到他與拿破崙有八分相似的臉部的輪廓、額頭和嘴巴,路易心中不禁升起了些嫉妒的情緒。
這不僅僅適用於一位最平平無奇的巴黎平民,也可以套用於萬眾矚目的法蘭西皇帝。
這一年,口吃的小記者卡米爾·德穆蘭在得知改革推進者、財政大臣雅克·內克爾被國王解職後,激動地跳上咖啡館的桌子號召巴黎人民發動起義:“這次免職是對愛國者進行聖巴託洛繆大屠殺的警鐘!公民們,國王僱傭的德國兵正向巴黎開來,他們要帶來流血和屠殺,拿起武器準備戰鬥,戴上三色帽徽以便相互辨認,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了!”
或許是身邊這位酷似他叔叔的年輕人讓他想起了什麼,路易不免有些觸景生情。
這一年,“拿起武器!到巴士底去!”
正如伏爾泰所言:人的天性是如此複雜,以至於一個人在一生中可以扮演多種角色,有時候是英雄,有時候是懦夫,有時候是智者,有時候則是愚人。
這一年,路易十六詢問身邊的利昂古爾公爵:“這是一場叛亂嗎?”
馬車搖搖晃晃的,路易·波拿巴抬頭看向塞納河兩岸,林蔭道上的梧桐樹排列整齊,風兒吹過晃動了斑駁的樹影。
對於所有法蘭西人來說,這都是十分特殊的一年。
這一年,利昂古爾公爵回答:“不,陛下,這是革命。”
這一年,在拉法耶特侯爵率領的國民自衛軍的保護下,路易十六離開凡爾賽宮,倉皇遷居杜伊勒裡宮。
不過也就僅僅是小小的嫉妒而已,因為他知道,對方雖然是拿破崙的親生兒子,但畢竟只是私生子,而拿破崙當初對他的許諾,也只是將會把他扶立為波蘭之王,而不是法蘭西的皇帝。
夏爾-路易-拿破崙·波拿巴才是真正的波拿巴,而亞歷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雖然從親緣角度和拿破崙更近,但終究不能被視為波拿巴家族核心圈層中的一員。
瓦萊夫斯基看起來也有些觸景生情,拿破崙被流放的時候,他才不過五歲而已,而在拿破崙倒臺的第二年,他的母親也去世了。
瓦萊夫斯基被繼父的照料著,在比利時一直成長到14歲。那些從波蘭逃亡的復國主義分子奉他為領袖,並希望在合適的時機,由瓦萊夫斯基這位拿破崙欽點的波蘭之王接過波蘭復國的大旗。
沙皇俄國因為擔心瓦萊夫斯基在波蘭人當中的影響力,在他14歲這年派人徵召波蘭公民瓦萊夫斯基去俄國軍隊中服兵役。
瓦萊夫斯基不肯接受沙俄的徵召,於是便在繼父的幫助下,輾轉倫敦逃往巴黎。
兩年前波蘭爆發起義時,瓦萊夫斯基便奉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的密令,啟程前往華沙,加入了新組建的波蘭起義政府。
瓦萊夫斯基剛一回到華沙,便受到了波蘭人的熱烈歡迎,起義政府立即任命他為外交特使,秘密出訪倫敦求援。
只不過遺憾的是,由於種種不能明說的原因,瓦萊夫斯基的這次倫敦之旅並不順利,他沒能從英國外交大臣帕麥斯頓手中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幫助,甚至連一句口頭上的鼓勵都未能收穫。
更糟糕的是,一位本應與這件事毫不相干的蘇格蘭場警官也因為這次求助之旅在利物浦遭遇了街頭刺殺事件,從此以後多了一隻丹鳳眼。
瓦萊夫斯基深吸了一口氣:“路易,我的表親,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年一直都過得很艱難。你的親兄弟死在了義大利的燒炭黨起義,羅馬王因為肺結核死在了維也納的美泉宮,華沙剛剛升起的火光也被聖彼得堡凜冽的寒風吹滅了。但是萬事向前看,我們的脊樑絕不會被這一時的困難壓彎。”
路易笑著應道:“你說的對,亞歷山大,這也是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