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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覺得他，結黨營私。
&ldo;臣確實不知發生過這樣的事，&rdo;蕭霖接過空茶杯，又替蕭乾換上一杯新的熱茶，他道，&ldo;臣以為，長亭本是太子，皇兄既給了他太子的尊嚴，莫非連野心都不讓他有嗎？&rdo;
&ldo;當然，作為太子，受大臣的禮，確實是他處事不當，也是他不謙遜謹慎之處。&rdo;蕭霖不忘補充道。
&ldo;長亭不是一個愛耍陰謀詭計的人，就好比皇兄說的冬至一事。他若心眼多，這事兒絕不會被皇兄發現，&rdo;蕭霖道，&ldo;他是自認無私，才敢這樣光明正大。&rdo;
他見蕭乾眼角微微抽動一下，便接著道：&ldo;巫蠱的事，確實不像長亭的手筆。更重要的是，臣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rdo;
蕭霖端詳著蕭乾的神色，聲調拖得極為緩慢，他氣息很平穩，嗓音卻帶著沙啞：&ldo;已經去了一個良娣和皇孫，及時止損罷，皇兄。&rdo;
&ldo;皇孫……&rdo;蕭乾整個人短暫地僵了一下，他執盞的手一停，輕輕摸了摸棉被，他嘴角牽起詭異的弧度，&ldo;那孩子夭折，朕有責任。&rdo;
&ldo;朕從不知道，東宮的境遇會這麼差。若沒有貴妃相幫，謝氏只怕早就死在了宮裡。&rdo;
蕭乾緩慢閉上眼，嬰孩兒剛出生時的模樣，很快閃現在他腦海中。
他的長孫，他的第一個孫子啊。
那樣乖巧的孩子，才剛剛學會笑，那孩子甚至與他是同天生日，卻連半天都沒熬過，就無端夭折了！
蕭乾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大力攥緊，他道：&ldo;那麼小的孩子，那麼小一點……&rdo;
&ldo;皇兄以後，還會有皇孫的。&rdo;蕭霖勸慰道，&ldo;別傷了身。&rdo;
&ldo;如果長亭真是無辜的，叫朕如何面對他？&rdo;蕭乾的嘴角泛起白皮，他瞳孔縮緊，&ldo;是朕害了他的孩子。&rdo;
&ldo;宮人們看碟下菜，長亭豈會因此埋怨皇兄。&rdo;蕭霖說，&ldo;長亭不是那種孩子。&rdo;
&ldo;他不是那種孩子……&rdo;蕭乾低頭喃喃。
說著說著，他忽然摔了茶盞，怒道，&ldo;朕要將那些落井下石的奴才們一一杖斃，縱使太子失勢，也由得他們這樣輕賤嗎！&rdo;
蕭乾喘息過劇，竟慢慢微咳了起來。
蕭霖忙給他拍背：&ldo;這等奴才最為可惡，皇兄保重龍體，這等事，交由貴妃處置便是。&rdo;
&ldo;倒是臣今日看謝氏待產，&rdo;蕭霖微微搖頭道，&ldo;臣心裡感慨良多。&rdo;
&ldo;怎麼？&rdo;蕭乾偏頭問。
&ldo;姜氏也有孕了，那是臣的第一個孩子，&rdo;蕭霖眼色一沉，他慢吞吞道，&ldo;姜氏的身體比謝氏好一些，只是臣，總怕出什麼意外。&rdo;
蕭乾握住他的手：&ldo;你的運氣比朕好，不會有意外。&rdo;
蕭霖略作沉吟，他語氣輕緩：&ldo;臣想求皇兄一件事。&rdo;
&ldo;什麼？&rdo;蕭乾一下正坐起來，盯著他問。
蕭霖道：&ldo;姜家不比長亭，臣知道這事兒已無轉圜餘地，只是姜氏的母親與弟弟，一老一幼，還被發配到了嶺南。看在姜氏有孕的份上，臣想為他們說幾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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