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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全。
“大人,我就在外面守著,若有危險,您喊一聲即可。”
江沉白沉聲後,走出去關上門。
屋子一下就空了許多。
血腥味倒顯得濃郁了,焦香味也一直都在。
張信禮忍下了手掌上的疼痛,正斟酌著第一句應該說起哪件事
羅非白愛惜時間,給他提了一個醒兒。
“庇護你們的那人是誰?”
“知府宋利州。”
知府啊?
羅非白:“他為何要幫鐵屠夫,你們之間的關聯,還有溫縣令之間到底是什麼緣由,導致了這些案件發生。”
張信禮:“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幫鐵屠夫,但他是知府,的確能差使我
() 們這些下等人為他做事,最初我也只是被拉攏,幫忙安置重傷逃亡的鐵屠夫,拉上了那會經營藥鋪不利的張榮,他給鐵屠夫治療了傷勢,也割去了大痦子,後來張榮又給安置了古井藏人,避免在外耳目眾多暴露其行蹤,但因為鐵屠夫的傷勢實在太重,沒有幾年養傷治療,根本恢復不了,張榮也不敢反覆來去藏身之地,這樣是最好的法子。”
羅非白:“是你想的吧,這種絕佳的點子,功勞也不必讓給一個死人,年紀輕輕的,太過自謙,不好。”
張信禮當沒聽到,繼續道:“但殺溫縣令,真的是上面的指令,其實就如張翼之這外強中乾的蠢貨說的,我一介小民何必跟縣令為敵,還要殺他,自是來自知府宋利州差管家送來的命令,其實那會我們還很震驚,左右搖擺,但我們都有把柄跟前途拿捏在其手中,一旦溫縣令將我們查出來,必死無疑,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毒殺。”
羅非白皺眉,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溫縣令如果已經洞察到永安藥鋪的貓膩,進而被殺,那他忽然得病,又不是什麼失智之症,在那期間,以其斷案多年的能耐,應當察覺到有人要殺他滅口,為何沒有留下證據指向永安藥鋪,或者直接將證據投告給儋州那邊直搗黃龍?反而預設了自己死去以終結此事似的,而且從不允許其子科舉之事看來,更像是溫縣令有所顧忌,不得不妥協甚至願以死了結,你能讓溫縣令如此顧忌的事,就絕不止鐵屠夫藏在永安藥鋪古井下之事。假設,不是因為溫縣令查到了永安藥鋪才導致事態發展,那這邊張信禮的口供又不對了。
雖然疑心,但羅非白沒有打斷張信禮的供述。
張信禮不知羅非白所想,繼續道:“後來殺張榮,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又心裡害怕暴露,就想要挾上頭拿到更多好處,然後帶著妻兒老小逃離此地。”
“為此,這才得滅他滿門。”
羅非白:“那一箱子黃金,你藏在哪了?”
張信禮表情裂開了。
羅非白:“本來想慢慢殺的最後連著藥鋪跟黃金一起吞下的,結果你爹偶然得知了黃金的事,還跟你說了,這種破綻是天大的隱患,哪怕不為外人所知,但凡被宋知府那邊的人知道,都是滅頂之災,你又不能弒父,也只能滅張榮滿門了,所以才臨時從慢性毒殺改為烈性滅門。”
張信禮忽一笑,“羅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既然交代了這麼重要的秘密,你我也算合作,各取所需,你何必在這件事上死抓著不放,非要欺辱我呢?”
羅非白不磕瓜子了,雙手一擺,瓜子從手指落下,她定定瞧著他,面無表情。
“你為何會以為我們是在公平交易?”
“本官答應階下囚提出的一些要求,相當於給驢上一根蘿蔔,但驢還是被拴著脖子,得拉磨,得幹活,而非本官給了一根蘿蔔,它拉了磨,完事了本官就得解套放它撒野。”
張信禮僵了臉,木然道:“我接下來也可以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