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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藕喜道:「真真妹妹,不意你還有這樣的才能。」被柳娉娉聽了,卻是冷笑一聲。
那婆子在蘇妙娣面前回話完畢,正要退下,蘇妙娣又把人叫住,吩咐把一扇緙絲泥金百壽七扇大屏風安設到煙霞堂去。不一會兒,眾人更衣吃茶完畢,蘇妙真便領她們進了花園裡的煙霞堂。
煙霞堂前靠山腰,後臨桃杏。翻軒外就是花圃,裡頭都是些尋常花草,但因春光燦爛,望之也甚為心悅。
蘇妙真也沒讓分席,堂上便擺下來大團圓桌子,丫鬟們鋪設排開,添送杯盞,眾人讓了幾回座,蘇妙真親來勸解,方各自坐定。
座中一共十三人,由傅絳仙起頭,各自把盞給蘇妙真賀壽。蘇妙真以茶代酒回了。吃了一回東西,撤過殘席,又鋪新宴,許凝秋笑問:「難不成就幹吃酒菜?」
蘇妙真會意,便問玩些什麼。有說擊鼓傳花的,有說射覆的,有說飛觴的,有說行令作詩的,有說投壺的……
蘇妙真身為壽星,自然得拿主意,便手一揮,笑道:「我可不會作詩作詞,也不會行令,擊鼓傳花上回和上上回都玩過了,不如飛觴吧。」
又問飛什麼字,蘇妙真遙遙指向簾外杏花,笑道:「那便取個杏字吧,這個容易些,到底古往今來,寫杏花的詩詞多了。」
於是,藍湘親自折了一株粉杏過來。
蘇妙真拿了,她先起個頭,撿容易的來道:「一枝紅杏出牆來。」
數了數次序,因不算說話人自己,「杏」飛到蘇妙真右手起,第四人,也就是許蓮子手裡。她道:「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只有一字,便飛到她身邊的柳娉娉處,她淡淡道:「碧蹄驕馬杏花韉。」文婉玉笑道:「小晏的詞,不錯。」
柳娉娉微微頷首,弱柳扶風地起身,舉杯示意蘇妙真,一飲而盡。蘇妙真忙起身相陪,以茶代酒,也喝了一杯。
柳娉娉這句,杏花在五,便飛到到王家二姑娘處,她道:「紅杏花前應笑我,我今憔悴亦羞君。」
蘇妙娣笑道:「你們說了不少了,該我飛什麼呢。對了,」她玩笑地推蘇妙真一把:「所幸還記得句『杏花無處避春愁,也傍野煙發』。」
蘇妙真嗔了:「有你這麼坑妹妹的麼。」飲茶道:「噯,剛好想起一句,杏花零落香!」
「杏」在首字,便是她身旁的傅絳仙,傅絳仙橫她一眼道:「還說蘇二姑娘坑妹妹,有你這麼坑朋友的麼。」眾人皆笑,蘇妙真也是困窘愧疚,「我不是隻想起來這句了麼,又不是故意。」
趙盼藕笑得不行,前仰後合:「傅姑娘,還不快快說來,這可不是難事,說不來大傢伙都要笑話你呢。」
因飛「杏」字,確實容易,不比作詩作詞,再不會就丟人了,傅絳仙便絞盡腦汁,想了一句:「牧童遙指杏花村。」
好巧不巧地輪到趙盼藕,她揉著心口便快嘴道:「隔簾微雨杏花香。」
王大姑娘喝一杯道:「紅杏花旁見山色」。
偏又飛回了蘇妙真手裡,蘇妙真擱下剛伸出去夾木耳清蔬的牙著,呷口茶,苦著臉道,道:「你們不是約好的,專門捉弄我吧。有了,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便飛到王家三姑娘處,王家三姑娘先喝杯酒,用牙著敲敲杯沿,且歌且笑道:「東廂月,一天風露,杏花如雪。」
又到許蓮子處,許蓮子瞥蘇妙真一眼,「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杏在九,數著又到蘇妙真處,許凝秋曉得蘇妙真不太會這些東西,便有些坐不住,為她抱屈道:「怎麼又是真真姐姐,是不是故意的呀。」
對上許蓮子的目光,蘇妙真心嘆口氣:到底還是得罪這位蓮子姑娘了。可這麼耍小心眼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