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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豐當然不能告訴他說是看了歷史書,只微笑著扯開話題道:&ldo;我料官家久不見寇公,恐怕遲早都會問起,那時不知道聖人、丁相等如何答對?無非託病而已。如此,只需演公設法將寇公身在道州之事傳與天聽便可,官家病雖重,卻斷事無妨,必能處置。
錢惟演想了很久,覺得也只好如此,便點頭應下。至於如何傳遞訊息給趙恆知道,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梁豐想幫忙也幫不上。
其實不管丁謂也好,寇準也好,誰當宰相對於梁豐來說都無所謂。雖然歷史書上寫是一回事,但親身經歷這個時代又是一回事。畢竟現在大宋還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遠遠談不上衰敗,到了仁宗,群星薈萃,更是大治。所欠缺的,只是對外政策的軟弱而已。這個卻急不得,需要慢慢來。
而梁豐這樣幫錢惟演出主意,基本上出於本能反應。他知道錢惟演晚景淒涼,而且現在對自己有提攜之恩,人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能幫就小幫一下,免他晚年顛沛流離之苦。畢竟也是個有名的文化人嘛。
其次,現在自己居然已經扯入了朝局鬥爭裡面,這太危險了,政治鬥爭歷來都是殘酷的,別看現在什麼官家、皇后、太子、宰相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樣子,等事到臨頭,丟卒保車,顧全大局,忍痛割愛,愛莫能助,斷臂求生,隨便哪一條成語都是他們放棄自己的理由。
胳膊擰得過大腿嗎?肯定不能,何況是這麼細的胳膊,那麼粗的大腿。
所以,為自己考慮,讓寇準回來,以使朝廷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那自己就安全許多。要是按現在這樣搞法,王曾是暫時鬥不過丁謂的,趙恆病重不理事,皇后劉娥又跟丁謂利益相關,懸得很吶。
於公於私,也該幫錢惟演出出主意。
商量好了,錢惟演稍稍安了點心,就留下樑豐在府裡,兩人單獨喝了幾杯,晚上樑豐才告辭回家。
回到家裡,時辰還早,小嫦也吃了晚飯不久,正在燈下拿了梁豐的一幅寫意畫臨摹。寫意畫在當時只有梁豐會,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小嫦非常喜歡,常常揣摩。但她以前一直學的就是工筆,對於用墨,總是膽小,不敢掄開膀子幹,畫出來的就拘謹了許多。
這時抬頭看見梁豐進來,喜道:&ldo;郎君來得早,正好快來教教我,奴家臨摹你的畫,總是不得筆意。好難哦!&rdo;
梁豐笑著走過去看了,笑道:&ldo;初初學這種畫法,手生一點很正常啊,你學得很好了,只是用筆用墨欠些講究而已。&rdo;當下就把寫意畫的焦、重、濃、淡、清之分,枯潤之變,各種用墨如破墨、積墨、潑墨、宿墨、膠墨之法,墨之韻味與節奏產生的淡雅、沉厚、豐富、淋漓、滋潤等等效果,慢慢說與小嫦聽了。又啟發她畫瓜果花卉宜用鮮墨,顯得清潤華滋,畫山水宜用積墨渴筆,顯得蒼茫濃鬱等等。
小嫦聽得歡喜,進入了一個新天地一樣,像個小孩子似的搖著梁豐的胳膊求他示範。沒奈何,梁豐只好提起筆來塗塗抹抹,不一會,一幅徐悲鴻的奔馬就出現在筆底。看得小嫦心花怒發,韓幹李公麟等畫的馬,工則工矣,卻無梁豐這匹馬奔放恣肆,昂首奔騰,有風雷之意。
兩人正親親熱熱地筆墨論道,外面彩萍報說來福請見。梁豐擲筆笑道:&ldo;想是孝儀的事他打聽到了,走,一起聽聽去。&rdo;
兩人攜手出來在正堂坐下,把來福喚了進來,又把彩雲彩屏吩咐下去休息。梁豐才開口道:&ldo;探得如何,說罷。&rdo;
來福忙道:&ldo;小的今日跟著孝儀哥出去,他先沒去瓦肆,卻是拎了些物事徑直去到就在咱們家不遠處,啟聖院旁的一個巷子裡。那裡面全是貧苦人家,孝儀哥走進去不遠,到了其中一家,一個大漢出來和他唱喏行禮,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