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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妨不妨,玉田快快講來。&rdo;老錢有些急不可耐了。
&ldo;敢問演公一言,在這東京之中,過得可快活否?&rdo;梁豐盯著錢惟演道。
&ldo;這個麼,自然快活,汴京繁華,甲於天下,有何奇怪?&rdo;錢惟演心想,老子這麼死乞白賴到處找關係,不就是為了好好在城裡呆著嘛,問得真他媽二!
&ldo;依小子看,未必完全如此罷?演公也曾是天潢貴胄,如今屈居東京,雖詩酒繁華多年,怕是也戰戰兢兢罷?&rdo;
&ldo;你,你要作甚?&rdo;嚇得錢惟演霍然而起,瞪眼問梁豐道。他兩隻腿都顫抖起來了,心說見鬼了,莫非來了個勸老子謀反的?這可是潑天大罪啊,送他十個膽也不敢玩吶。
&ldo;呵呵,演公稍安,小子無那意思。只是想說,昔年太祖言道:&l;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r;,那李後主雖全無反意,後來卻也牽機而亡。演公心裡,怕是隱隱也有以此為戒之意吧?奈何自感身在局中,不得不周旋一二,以圖自保。請問演公,是也不是?&rdo;
梁豐本來不想說這麼重的,可一見老錢那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樣子就來氣,你好好一個富貴閒人,怕他個鳥啊?非要想專營拍馬,能舒服到哪裡去?你再能折騰,難道官家就能讓你翻天了?撐死了不就是臨了當個樞密使嗎,沒幾天還被抹了。唉,真是無聊。
於是小梁同志就乾脆很不厚道的幾句話,直抵老錢的菊花。果然有效,爽得老錢汗都出來了。
&ldo;玉田,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唉!&rdo;老錢苦澀地重重嘆了一口氣,等於是承認了。而且是在一個後生小輩面前有些屈辱地承認了。
&ldo;演公,小子非如此說,演公不明眼下的局勢啊。丁相此時掌權,演公與他乃是親家至好,當然穩如泰山。然公不聞&l;剛不可久,柔不可守&r;乎?以丁相眼高於頂的性子,便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又能安坐幾年?屆時丁相若倒,演公不推,則隨其後;推,則受其詬。試問那時,演公如何自處?&rdo;
&ldo;那,那依玉田之見,他還有幾年?&rdo;老錢直接盪機,只好隨著梁豐的思路轉。
&ldo;眼下聖體不豫,若有大事,朝廷為了穩便,暫時對丁相無虞,可過後就不好說了,依小子看來,只在這二三年間。&rdo;
&ldo;哦,還有二三年啊,啊?那他今早&rdo;錢惟演暫時鬆了口氣,一想不對啊,我是問今天早上的事兒啊,那丁謂冷冰冰的眼神,他在位越長,可就於我越不利啊。錢惟演馬上轉換角色想到。
&ldo;小子說了這麼多,其實無非是想進一言請演公納之:凡世間之事,只可順勢為之,不可刻意為之。演公只憑良心做事,當今天家寬容有過於前朝多矣,完全不必為此操心。至於丁相嘛,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便是一不小心,《九陽真經》都扯出來了。&rdo;
錢惟演聽出了點道道,也覺得好像是這麼個理,不由點點頭。忽然又一愣,這小子,他媽的說了這麼半天,等於沒說嘛。儘是大道理、話作料,一句實在的都沒有,還騙老子把底牌都承認了。
&ldo;玉田之言,老夫茅塞頓開啊。呵呵,只是眼前這一關,還不知如何過得?玉田可有妙計?&rdo;錢惟演不依了,不行,你小子別盡給我來稀的,非得給我整點乾的,要不然我難受!
&ldo;呵呵,既然演公如此看得起小子,那我就再送演公八個字:欲破丁公,須借寇公。&rdo;
&ldo;啊?寇老西?&rdo;老錢一聽就急眼了,那怎麼行,想當年把他擠兌出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