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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那個比自己大了一歲叫做趙元昊的傢伙現在正磨鍊自己,虎視眈眈盯著大宋這塊肥肉。那廝一定長得英氣勃勃虎背熊腰吧?人家每天騎馬打獵,哪能是自己這種早上起來圍著院子跑幾圈的能比?唉!
遠的沒辦法,近的沒意思。而且自己居然還淪落到清客的地位了,聽起來名聲挺大,哪個相爺請客吃酒都不忘捎自己一份。可是偏偏人家都是看重自己會寫兩筆、畫兩筆、謅兩句、下兩子,叫自己去就是一個陪練,笑話。連自己娶老婆還是納妾都被人笑,雖然那天錢學士家的靈奴兒看自己的眼神也挺爽的,但還是實在鬱悶。
其實梁豐這是典型的應屆大學畢業生狂躁症,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有幾個粉絲啦,就有些不安於紮根基層為人民服務了,老想一下子進駐中樞得瑟得瑟。
說白了,就他現在這思想境界,別說一千年以前,就是五千年以後也是白瞎。你以為自己是趙小六吶?人家岸英同志那麼大招牌,不還是要去嘗嘗戰爭的滋味嗎?
一個人精神狀態異常是很容易被發現的,特別是像小梁同志這種,不算犯病,但又滿腹的苦悶不能說。只好藉助於藝術的形式進行發洩。說起發洩,西方抽象派、印象派最適合他現在的狀態。要像前輩劉伶脫了褲子滿家跑他不敢,但是弄點顏料紅一塊紫一塊塗得白白的紙上亂七八糟的可以,順手還在當中間畫了個畢卡索的模特兒,畫完筆一扔,上炕蒙頭大睡。
他發洩完沒事兒了,把小娘子嫦兒姑娘嚇得不善。早先還看見郎君臨窗作畫挺雅緻呢,趁他睡著,興致勃勃跑到桌邊一看:&ldo;我靠!這畫的是什麼呀?滿紙的顏色,中間一個半邊臉、藍眼睛、豁豁嘴大妖怪,那頭髮跟蛇似的彎來彎去。這不會是鬼吧?&rdo;小嫦正心驚膽戰地琢磨呢,忽然床上蒙頭躺著的那位詐屍般地跳起來扯長了嗓子大叫一聲:&ldo;煩死啦!&rdo;
&ldo;啊&rdo;地一聲尖叫,小嫦嚇得腳都軟了,渾身發抖地回頭看著那貨,只見他兩眼直勾勾地望著房梁,呼地長出一口氣,又頹然倒下。
小嫦見他又直挺挺地躺下喘氣,過去輕輕地搖了他兩下喚道&ldo;郎君、郎君。&rdo;見人倒是沒事,就是也沒什麼反映,也不敢打攪他,趕緊扯了那畫跑到前院。叫了彩雲彩屏、錢媽宋媽和錢家小媳婦兒李萱,幾個婦女烤著廚房暖暖的火爐,圍著那張怪畫唧唧喳喳議論起來。
一群沒有接受過科學教育的家庭愚昧婦女,能商量出什麼好來?最後,年紀大的錢媽、宋媽果斷宣佈,少爺極有可能是中了邪,趁現在還不太嚴重,要馬上驅邪,否則怕是越來越嚴重!其餘四位當然是小雞啄米地點頭稱是。
剩下的事,小嫦這個無知少女就拜託給兩位中年愚昧婦女了,放下手中的活計,急急忙忙出門而去,尋找能降妖除魔的高人。而這一切,梁豐全然蒙在鼓裡。小嫦還不放心,吩咐來福跟著她和彩雲彩屏來到後院等著,照看少爺,她自進去陪著。
小嫦就這麼進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守著他,也不敢做針線。怕梁豐萬一真發起瘋來受傷,就拿了本書在窗前翻看,其實是愁眉苦臉地盯著。
梁豐睡了半天,心裡好像舒服了點,起來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無聊地看看窗外,心想是不是出門去逛逛,訪一訪張揮,最好是把他弄到家來住下,熱鬧熱鬧。但想想這裡離瓦肆有些遠,怕去了回來得晚,還是改天一大早去。
他忽然發現小嫦雖拿起書在看,其實眼睛一直在瞟自己。有些奇怪,問道:&ldo;你老這麼瞟我作甚?要看不會好好看嗎?&rdo;小嫦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僵硬地報以微笑。其實她發現梁豐起來挺正常的,沒什麼不對啊,會不會是自己弄錯了?正犯嘀咕,又不敢說。
梁豐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