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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拯疼愛孫女馮程程大過一切,立即就想提筆給錢惟演下拜帖,準備回請,屆時讓他順便請了梁豐來。轉而又覺不妥,丁謂此時處境微妙,官家已有對其不滿之意,只是礙於當日寇準的事有皇后參了一股,因此不便拿他來撒氣罷了。初二朝會,自己聲援了錢惟演,恐怕丁謂已經認為自己跟錢惟演走到了一起,今番又回請,讓丁謂知道,這廝現在草木皆兵,萬一狗急跳牆,自己可就無端遇到一樁禍事。是以想來想去,還是作罷。
忽然又笑起自己老糊塗來,不請錢惟演,不會請王曾麼?自己是尚書,他是侍郎,且從來與丁謂保持距離,光明正大,而且現在看來,梁豐似乎更敬重他些。請他最合適!馮拯自嘲之下,提筆寫了帖子,吩咐家人到王曾家下帖。同時附了一張短箋,讓他轉交梁豐,屆時一併到來。
王曾接到請帖,大笑不止。想道這梁豐近來忽然真的成了香餑餑,個個都想見見。自己是愛才,錢惟演是愛才兼利用,他馮拯是為什麼?卻猜不透。因他知道這個樞密使從來眼高於頂,資格老,架子大,三四品的官員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如今居然也青眼看待梁豐,難道真的圖他好玩麼?
好像傳銷一樣,王曾又寫了一份簡訊,附了馮拯的短箋讓人送到梁豐家。梁豐看時,卻是王曾通知他正月初十日去馮家赴家宴,還附有馮拯短箋:&ldo;意欲初十日設家宴,專待孝先。君棋藝詩書異常佳,乃可徑來。&rdo;
這他媽分明是叫自己去當清客嘛,不去!梁豐讓王曾家人回去如是回復自家相爺。王曾聽了傳話,心中有些惱火,小子翅膀還軟著呢,就敢拒絕人家堂堂相公?倒不是因為王曾怕了馮拯,只是馮拯雖然譜大,但為人為官都還不錯,屬於面冷心熱型的領導。也多虧他在,朝廷少了寇準以後,丁謂還未完全形成一手遮天的權勢。因此聽梁豐不去,很不舒服。
王曾想來想去,估計是馮拯寫的短箋出了問題。確實,那算什麼?請帖不像請帖,命令不像命令,還張嘴就說是看在人家棋藝詩書不錯,讓人家去。他梁豐那個鬼樣子,似乎也不太像到處鑽營的,換了自己,恐怕也不舒服。又想到估計自己寫的信也沒交待清楚,這才造成誤會。於是又寫了一封信去,敦敦教導小夥子做人要禮貌為先,人家老相爺架子是大了些,不過也是愛你的才華,不要意氣用事,誤解了人家的好意。何況馮相公也只是請了咱們倆人,你若不去,他面子須不好看,屆時可能還怪我。你撒嬌倒也罷了,可別把我捎進去啊!還是去吧。寫完又叫人送了過去。
可憐王曾那家人跑來跑去,大過年的滿頭大汗,又去了一回。這回梁豐看了信,氣也就順了。見那家人跑得辛苦,叫永叔尚了他五兩銀子。那家人才歡喜起來,頓時不覺勞累了,恨不得再有幾封信送來送去才好。
最後回府,稟告了相爺說梁豐願意去,王曾才微笑作罷!
第五十五章 小嫦捉妖記
自從接了馮拯那張短箋,梁豐最近各種苦悶一齊發作起來,忽然感到一片茫然和惆悵。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對大宋的生活已經基本習慣,大到吃飯穿衣、逢人作揖,小到柳枝刷牙、沒有炒菜。甚至連最艱難的上茅房他都挺過來了。
上輩子休閒褲夾克衫,雖然也會上蹲坑的廁所和馬桶,畢竟穿著方便,沒什麼不適的感覺。來到大宋他曾經最頭痛的事就是上茅房,穿得這麼寬寬大大,前裙後擺的。每次大便,先分腿站在兩塊木板上,解下腰帶,掛在蹲坑前面橫吊起的一根竹竿上,又把後擺扯到前面掖著,袖子捲起來捏在手掌上,然後才小心翼翼褪下大短褲,方才能夠開始新陳代謝。最要命的是,這時候的茅房通常都不太講衛生,只要稍不留神,不知身上哪個部位就沾了黃金。
梁豐也挺過來了,頂多是注意腸胃,避免遇到拉稀那種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