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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美又冷笑了一聲,湊近葉玉兒說:八角樓早已知道了你的身份,越是知道你從前的身份,越是讓人感到支那人的恥辱,連一個皇族的格格都為我們大日本皇軍當慰安婦,這對我們大日本皇軍來說是多麼的榮光啊!好了,我不跟你爭了,現在把你的旗袍脫下來,換上我們大和民族的和服,我先要教會你怎麼穿和服,然後再教會你跳日本舞,要知道這八角樓裡只有你一個支那女人有此殊榮,這是吉野特別交待的。
葉玉兒突然轉過身,定定地看荷美道:要是我不穿呢?
荷美臉上的肌肉古怪地抽動了一下說:在這八角樓,上有閣樓,下有地獄,中間有戰場歸來的日本皇軍,你選擇什麼就有什麼。
要是我什麼都不選擇呢?葉玉兒表情傲然。
你沒有這個權力,在八角樓你的身份是慰安婦,而不是支那人的格格,吉野說一定要將你這個支那的公主培訓成日本的藝伎,這有一種象徵意義,象徵著大和民族對支那人的征服。所以你只能服從,不能選擇。荷美命令似地說。見葉玉兒沉默不語,荷美進一步炫耀說:作為文化符號的藝伎,跟妓女是不一樣的,她並非完全賣弄色情,更與賣身無關,而是一種精妙的表演藝術,它起源於古代宮廷的歌舞伎傳統。藝伎相貌清麗溫婉,才藝出色,擅長歌舞,會彈樂器,在藝伎的演出中,融合著藝術、情感、智慧和交際手段等複雜技藝。這些你都具備嗎?告訴你,藝伎的歌舞訓練十分嚴格,其難度超出你的想像。這樣神聖的行當,能讓你去幹,算你幸運,我真不明白你哪裡讓吉野如此動心?
葉玉兒猛地離開原地,她要讓自己離荷美遠一點,再遠一點,這個日本藝伎不配跟格格站在一起。
荷美見葉玉兒給了自己一個背影,便發怒道:你敢背對我?你居然敢背對我?!你馬上脫掉恥辱的旗袍,換上光榮的和服,否則我就會讓吉野來收拾你!
葉玉兒仍是不理睬,荷美又吼了一遍,葉玉兒只好轉過身,瞥了一眼荷美說:小時候,我額娘說唱戲的是下九流,藝伎更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不管你說得多麼美妙無比,我心裡都會鄙視它。我是被你們掠到這裡的,雖然我現在的身份被你們看得一錢不值,但我的骨子裡仍是皇族的格格,一個下九流中的下九流想讓格格也幹下九流的勾當,除非你跪在我的面前,喊我一聲格格!
什麼?你說什麼?!……你們支那人真是給臉不要了。荷美逼近葉玉兒,抬手就是兩個嘴巴,葉玉兒趔趄著倒在地上,荷美一把揪起她,撕開她的旗袍,邊撕邊說:你的旗袍真不少,吉野撕碎了一件紅的,你又穿了一件綠的,我今天就把你身上的綠旗袍撕成條條,看你再穿什麼顏色的旗袍!
葉玉兒終於被荷美撕得渾身光裸了,在荷美撕打她的過程中,葉玉兒真想回手打她,可她還是忍住了,葉玉兒不想死在八角樓,她相信倭寇總有一天會被國人打敗,她要看著這一天的到來,她始終記著額娘說過的一句話:人投胎一次不容易。
荷美看著葉玉兒身上絲絲縷縷的旗袍說:這碎裂的旗袍就像你們的支那國一樣,如果不換上我們大日本的和服,你們光裸著身子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葉玉兒此刻目光憤怒、兩眼發直,可荷美的話還是讓她有了說的慾望,她雙手摸著自己裸露的肩膀說:我們祖宗的臉是被丟光了,但這是你們日本人給逼的,你們在我們的國家燒殺搶掠,你們是小偷強盜,偷搶別人東西的人更沒有臉面!
好哇,你居然敢罵我們大日本國,你真是反了,我馬上把你送到吉野那裡,看他怎麼收拾你?荷美吼叫起來。
葉玉兒冷笑一聲說:縱然我的身體在八角樓腐爛了,我的靈魂都會永遠屬於我的老哈河。
你還有靈魂?你們這群支那豬懂得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