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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睢那邊都已經將所有的道理分析得非常的清楚明白了,所以秦王稷覺得自己確實也是沒有什麼必要繼續糾結了。
所以秦王稷目光炯炯的看著範睢,問道:「若寡人割陶郡與魏國,那魏王圉果真能夠出兵?」
其實要是真的割讓陶郡的話,秦國國內也一定會產生一些波瀾的,畢竟陶郡的橋頭堡地理位置以及每年貢獻上來的大量稅收擺在那裡。
所以秦王稷還是得追問一句,這才安心。
範睢極為肯定地說道:「臣本為魏臣,魏王圉者,臣知之矣,不過一貪小利短視之君爾。若得陶郡,則魏王圉必令晉鄙出兵!」
秦王稷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便遣使於大梁,告知魏王圉此事吧。」
如今的秦王稷大權在握一言九鼎,只要秦王稷做出了決定,整個秦國之中就不會有任何人跳出來反對這個決定,因為敢反對的人通通都已經埋在地底了。
所以秦王稷一言既出,秦國群臣立刻紛紛遵令:「唯。」
會議到這裡就結束了,包括範睢在內的秦國群臣很快就離開了鹹陽宮正殿,只有秦王稷的二兒子,如今的秦國太子安國君趙柱留了下來。
對於這一幕,其他的秦國大臣們並沒有任何驚訝,事實上或許是考慮到自己已經時日無多的緣故,這兩年秦王稷經常在這種關鍵的會議後將安國君趙柱留下來,單獨進行一番問對和提點。
秦王稷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好一會才開口道:「柱兒。」
安國君趕忙恭敬答道:「兒臣在。」
此刻的秦王稷不復會議剛開始之前那般憤怒模樣,而是十分平靜的開口問道:「範君方才之策,你以為如何?」
安國君想了一想,隨後道:「範君有大才,兒臣不能及也。故範君之策,兒臣以為上佳。」
「大才?」秦王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這便是汝想要告知寡人的嗎?」
秦王稷之所以失望的理由是很簡單的,因為安國君可是未來的秦國國君!如果安國君登基之後只能夠對臣下獻上來的意見擺出一副佩服和同意的模樣,那麼安國君未來被範睢架空的前途也就可以預期了。
這顯然是秦王稷所不能夠忍受的。
安國君聞言心中一顫,知道自家老爹這是對自己不滿意了,於是趕忙道:「不過以兒臣之見,範君之策尚有遺漏之處。」
「遺漏?」秦王稷眉頭微微一揚:「且說來聽聽。」
「是。」安國君先是深吸了幾口氣,在腦海之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才開口道:「在兒臣看來,範君所遺漏之處,不在趙齊楚魏燕之國,而是在於韓國。」
「韓國?」秦王稷聽到這裡,臉上終於出現了驚訝的神情,道:「以汝之見,韓國該當如何?」
安國君還真沒有說錯,雖然說這場戰爭一開始是在秦國和韓國之間爆發的,但是打到現在卻變成了秦國和趙國之間的戰爭,韓國這個真正的苦主反倒沒有人去關心了。
不過在命令上黨郡守馮亭投降之後,從法理的角度來說上黨郡已經和韓國無關,韓國確實也和這場大戰沒有什麼關係了。
安國君道:「韓國今雖地寡少民,但卻仍有數萬精兵。若此數萬之兵能為我秦國所用,既可北上聯魏攻趙,又可南下援我大秦東南兩郡,此豈非益於我大秦哉?」
秦王稷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之後才道:「然則何以使韓國出兵?」
安國君笑了一笑,道:「只父王一紙諭令可也。」
似乎是知道秦王稷的疑惑,所以安國君立刻就解釋道:「今韓國不過有新鄭附近之地,實乃諸國中最弱之國也。待長平之戰得勝後,韓國之存亡不過父王一念之間。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