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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紀大的人安靜他說道：&ldo;住嘴，壞蛋，不然我就叫人揍你了。你

1

穿的是卡爾涅洛的衣服，這就是他的玻璃珠子錢包，從埃爾帕索 到多斯傑

洛，所有的密探沒有不知道的。你還敢抵賴嗎?&rdo;

我嚇得呆若木雞，只是低聲說：&ldo;我的天，難道密爾洛司教授的外甥羅

爾斯真讓人殺了?&rdo;

&ldo;兇手，一切你自己都會看到的。&rdo;我聽到這樣一句話，接著就被帶出

去了。

三

羅爾斯的房間給了我一個很強烈的印象，看來，兇殺案就是在這裡發生

的。地板上灑著很多血，牆上也濺著血。羅爾斯和兇手之間曾發生過可怕的

格鬥。椅子，擺器皿的擱架，放著書籍的小桌，一切都翻得亂七八糟。水瓶

滾到地上，瓶塞脫落，水整整流出了一半。

一個青銅鬧鐘倒在水中，鐘上的玻璃也摔碎了。在窗臺上我看到一個沾

染了血跡的錘子和一把細窄的剃刀。

戴阿倫佐板著面孔對我說：&ldo;我對你說說，你是怎麼在這兒橫行霸道的，

除了同意我說得對，你說不出別的話，博士坐在小桌前邊看書。你從後面偷

偷走過去，用錘子打他，可是你沒想到羅爾斯先生比你力氣大。他抓住了你。

你就又打了他一錘，可是他掙開了。他跑，你在他後面追著打。後來你就用

這把剃刀把他結果了……&rdo;

我回答道：&ldo;讓我看看可憐的羅爾斯博士吧。&rdo;

戴阿倫佐咬著牙說道：&ldo;哼，瞧你有多狡猾!這就是你的辦法，殺完了

人，把死人扔到水裡毀屍滅跡。咱們走。帶著這個壞蛋!&rdo;

我們沿著後面的狹小樓梯走了下去，梯階上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血跡。

戴阿倫佐往下面推我，也不容我好好地清醒一下，他就說：&ldo;你就是從

這裡拖走羅爾斯先生屍體的。你因為太費力氣，所以在門檻上休息了一下，

然後……&rdo;

戴阿倫佐開啟了通向美麗的熱帶花園的門。樹木上鮮花盛開，放出芬芳

的香氣。在這個人間天堂裡竟能幹得出這樣的罪惡，想起來真令人可怕。

在撒著海沙和小貝殼的甬道上，清楚地現出兇手拖著羅爾斯屍體走過的

1 美國南部邊界上的城市，隔著格蘭德河與墨西哥的華雷斯城相對。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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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跡。

戴阿倫佐彎下腰去，從甬道上拾起一個白色的珠母鈕扣，高興地叫道：

&ldo;啊哈!這兒又是一個新證據。為什麼我們在梯子上還可以看見微微的血跡，

可是在這兒根本著不見了呢?你在屋裡把屍體的血放了，用博士的外衣、也

許是兩三件外衣裹著它，然後順著甬道拖到這裡。&rdo;

這真是件駭人聽聞的事，可是和我沒有絲毫關係。這時，這場惡夢似的

印象已經減弱了，因此我開始鎮靜下來。我問道：

&ldo;警察局長先生，那麼兇手走到哪兒去了?&rdo;

戴阿倫佐溫和地回答道：&ldo;別忙，卡爾涅洛。&rdo;

一條小徑從甬道通往一個陡峭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