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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陳南淮更像是一個旁觀者,這些宿居於醫院大樓內的冤魂,他們的仇恨與他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關係,他可以和何天峰一樣看著他們的消亡與崛起,不加干涉,甚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可以這樣嗎?
「何老之前說,昭昭之惡不過是一場私心,誰都沒有資格代替法律裁決每一個罪人,哪怕他們罪大惡極。」
「私刑。」
「我是希望這樣的場所存在,就像我希望地獄確確實實地存在一樣,有的人鋌而走險,有的人為虎作倀,他們終該有一報,應在任何處都不算壞處。但我也知道,這些人不應該死在這裡,至少這世上有更適合他們的地方。」
陳南淮看著煙雨裡的醫院,那就是更適合他們的地方嗎?他覺得不一定,也不見得。
如今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推測,也不只是他懷疑過這所醫院到最後,卻都無功而返,除卻滴水不漏,這件事的主事者更像是精於話術與縱橫的人心導師,能把各路人馬都玩弄在手掌中。
但又是誰?
「雨下大了,頭兒,咱們要不要避一避,而且聽說恒生的院長是個酒囊飯袋,只不過是和那個老僑胞沾親帶故,又善於鑽營才做到了這份位置。欺上瞞下,熟練得很,真問起他來,也是一問三不知。」
阿果想了想把所知道的傳聞如同倒豆子一樣,一下子說了個清楚。
「你又怎麼知道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庸才?而不是扮豬吃老虎呢?有的人遠比你想得能忍得多。」
他說話間像是意有所指,但卻不是那般分明。
阿果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腦袋,有點憨厚地說:「我聽我媽的,我媽的命全靠何老和頭兒你才能從閻王爺手裡爭回來一口氣,你們都是咱們家的恩人,我娘說跟著頭兒你準沒錯!」
陳南淮笑了起來,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你先回去吧。」
他在沈果的注視下看向恒生,輕輕說:「我還有一個約要赴,他自己不樂意當人,要在裡頭當個孤魂野鬼,那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也得陪他闖上一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案件想探討的就是關於正義的話題,以惡制惡算不算的是善,還是披著皮的惡而已。
第35章 懸空魔術(九)
誰也料不到,連日艷陽高照的恒生醫院,在下午,迎來了一場傾盆大雨。
雨聲淅淅瀝瀝,打在玻璃窗上,彈起的水珠又融入到了紛至的雨水之中,最後消弭於涓涓的汙水。
此時,在院內的一處高樓裡,從地底正傳來一陣陣女人的慘叫聲。
地下室像是恒生的特色一樣,而此時,這棟高樓的地下室內,幾個穿戴整齊的男人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木桌前,他們的神色冷漠,但同樣有那麼幾分焦躁。
在他們的面前不遠處,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託了託自己有幾分滑落的鏡框,他的身上已經有許多汗珠,順著肌膚往下爬去,可手上的皮鞭卻毫不留情地,猶如雨點一樣落在了面前的女孩子身上。
女孩子只穿了一件紅色的t恤,如今光裸的小臂上已經爬滿了鮮紅色的傷痕,一條條,一道道。青年下手頗有分寸,每一下都避開了她的頭臉。青年喘了口氣,把皮鞭往一旁的水桶裡稍稍浸潤,便有另一個人接過他手中的皮鞭,繼續對女孩兒抽打了起來。
可女孩兒除了慘叫之外,清秀的臉龐上卻露出了一抹快意與蔑視。青年像是看不過眼一樣,健步走到了女孩兒跟前,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地盯著她。
「你還有臉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青年見奈何不了她,只得鬆了手。
「我能有什麼目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組織好?你可別忘了,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幾個被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