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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渣工程?還真有不開眼的建築隊敢在港臺僑胞白求恩腦袋上動土。」
陳南淮說了個俏皮話,只是心中還是一沉。
「所以,恒生醫院整個地方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是不管去幾次,我都覺得瘮的慌……」
「鍾富,你不是說第二醫院的護士姐姐好看點嗎?」
「閉上你的鳥嘴!」
陳南淮不管他們的打打鬧鬧自顧自地往外走去。當年何老他們在的時候,整個辦公室就像是個大號磚瓦廠,吞雲吐霧都能給你演出個花兒來,自從李蘭舟執掌大權以後,另外劃了抽菸室,那陣子「如墜仙境」的日子終究一去不復返。
為此,陳南淮也沒少埋怨他。
正當陳南淮胡思亂想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南淮。」
王石屹這句喊話對於陳南淮而言,可比任何提神藥都要來得刺激得多。
他客套地笑了笑,就想往吸菸室走去,沒成想這個剛回到崗位上的小眼鏡笑著說:「聽說,你最近在查恒生的事情?」
陳南淮沒有說話,手中捏著的捲菸被他揉來揉去。
「作為過來人,和曾經的好朋友,我在這裡勸你一句,就此收手,尚且可得善終。」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希望你什麼都不清楚,人吶,難得糊塗。」王石屹的聲音有一種故作輕鬆的感覺,陳南淮並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問。
「恒生的事情不小,如果你知道什麼,卻選擇隱瞞不報,我可以讓你從什麼地方來的,滾回什麼地方去。」
頗有幾分斯文敗類風範的男人輕輕伏在陳南淮腦後,用只有小片警聽得到的聲音,輕聲敘述道:「我諒你也沒有那麼大本事。渾渾噩噩地過一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陳警官,恒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是有些人的看門狗,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嗎?」
男人笑著直起身,消失在了陳南淮眼裡。
……
清晨的日光有時候最好的去處是窗簾背後,對此,此刻的週遊深信不疑。
魔術師甩了甩腦袋,正有個護士推門進來。「3075號床,起來了啊,該包紮傷口了。」
「是夢啊?」週遊看了看渾身上下,只覺得一陣痠痛,像是遭遇了一場劇烈運動。他一閉眼,那七個冷清地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少女身影,不由自主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慌忙睜開了雙眼,看到護士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面前的護士姐姐看起來心情並不美麗,手下也是沒輕沒重。
「哎?怎麼傷口裂開了?」護士瞟了一眼週遊:「白白淨淨一小夥子,大晚上別做劇烈運動了啊,要有節制,要潔身自好。」
週遊指了指自己,看護士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一臉窘色,他咳嗽了兩聲說:「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裡和個男人打架。」
「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喜歡和男孩子不清不楚的,對對對,前陣子還有學生來咱們院裡,宣傳lgbt。不過啊,你們這些孩子,實在不大節制,咱們肛腸科還送進來倆男的呢,說什麼吃川鍋,辣穿腸,誰信啊!我說這個小哥,做人一定要誠實,你說是吧?」
「護士阿姨,我……我沒有,我不是啊。」週遊趕緊擺了擺手,臉漲得通紅。
「你叫誰阿姨呢,叫姐姐!」週遊又趕緊把腦袋搗得和蒜泥似的,連連給面前的護士姐姐磕頭賠罪。
「護士姐姐,你們的前臺怎麼看起來和八十年代似得,有點破……」週遊笑呵呵地隨口搭了一句。
「你這孩子怎麼淨胡說,咱們這兒的裝置可是市裡頂尖的,雖說人少了點。」說著護士阿姨掏出手機,翻開相簿,點開了兩三張照片攤在了週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