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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再也顧不上什麼黑暗,什麼逃脫的路線了,他甚至不敢往後看了,他這輩子都不曾如此怕過,他竄上樓梯,腰腹間的傷口卻隱隱作痛起來。
他伸手一抹,原本已經漸漸癒合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可他不能停下,他聽到追在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一咬牙,往頂樓衝去,他記得看地圖的時候,除了兩個出口之外,在樓頂還有一根直通樓下的水管。
此時的他,已經無法顧忌,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的溺水者,頭也不回地往樓頂跑去。
週遊的體能不怎麼樣,就這點都被許多人無聲嘲諷過,他氣喘吁吁地站在樓頂大門之前,再身後的黑暗裡無端翻湧著恐怖的腳步聲,逐漸那些紛亂的腳步聲,變得整齊劃一,更像是一支軍紀儼然的部隊。
週遊奮力拉開面前那扇生鏽的巨大鐵門,還來不及慶幸這扇門不曾上鎖,面前的一幕,卻讓他完全無法言語。
在暗無星辰的天空之上,有七具身著各種樣式白衣的少女屍體,她們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態,靜靜漂浮在半空之中。
七個少女輕若無物,猶如幽魂一樣,以詭異的姿態,在夜空翩翩起舞。
巨大的狂風吹拂下,週遊聽到自己的衣衫作響,隨後,他感覺腦後一疼,直直地往前倒了下去。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怪人,像是對面前的一切視若無睹,拖曳著病人的雙腳,將他拖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想到醫院,就想起《寂靜嶺》三角頭護士
第30章 懸空魔術(四)
陳南淮今天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手邊放著雙份的早餐,對於信奉飲食能夠帶來快樂的陳警員來說,世上許多的事情都無聊而膚淺,唯有結識美食,才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至少,他是這麼說的,至於,有多少人嘲諷他活得像個賣心靈雞湯的暢銷書作者,他倒是沒有那麼在意。
也許是結束了許光躍案子,一時之間妖魔鬼怪遁了形,不敢隨意出來招搖過市,這幾天的n市警局出人意料的安閒。
「李道長這是在幹嘛,閉目作法嗎?」
「我看不大像,我聽假道學說了,昨天李道長好像聽從家裡的意見去相親了。」
「哈?相的是哪門子女俠,是峨眉山上的滅絕,還是雷峰塔上的法海,要不就是塔裡的白娘子?我瞧李道長這一身道行,去鎮壓這些小妖小孽實在暴殄天物,還是留在刑警隊給大傢伙兒做飯吧?」
「你可別說話了,都把大夥兒整笑了。」
刁蠻和鍾富擠在一起,面前是高高壘起的檔案堆,陳南淮一下子壓在兩個人頭頂,好奇地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李隊在那兒閉目養神快一個小時了,不知道是神遊太虛,還是仗劍伏魔去了。」假道學靠過來。
「算起來,李隊的爹這都幾回了,犯得著這麼著急嗎?」
陳南淮聽了點來龍去脈,有些索然無味。就像是這個年紀的單身青年們一樣,在座的適齡青年都不得不面對一個煩惱。
「催婚」。
而在這裡最為深受其害的莫過於李蘭舟。陳南淮聽李蘭舟相親這齣戲都聽了快三十折了,從《驚夢》到《淮泊》都聽得耳生繭了,也不見這齣《牡丹亭》有什麼個下文。
年前陳南淮和李蘭舟開玩笑誰先了結了終生大事,當時蘭妞兒就臉色不善,他爹這麼倒騰恐怕就更不給他臺階下了,也難怪往日都不與人紅臉的李蘭舟都自個兒和自己生著悶氣。
陳南淮不去管他,李蘭舟自有一套疏導自己的法子,說得好聽些,就是養氣功夫到了極致,說得不好聽,就是發揚阿q精神,把精神勝利法發揮到底。
「鍾富,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