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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散著頭髮,黑髮如瀑披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他眉毛和鼻樑的線條都筆直開闊,孤高英氣,眼睛裡晃動著蓮花藍的漣漪。
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竟似溺愛,嘴唇濕潤,內裡兩線勾勒一透水紅,唇珠飽滿,模糊的唇紋都散發著馥郁芬芳似的。
伯魚一時迷失在他的眼神裡,怔怔看著他走來。
這陣驚艷了所有人青春歲月的風,心甘情願駐足在他的面前,來他夢裡,為他微笑。
這陣風停留在他眼睛裡了。
衛論伸手輕柔地捧住他的臉,像捧棉花糖,然後他垂下眼睛,眼睫黑長,嘴唇微張。
伯魚動也未動,一再放任自己放縱。他的眼光順著衛論脖頸連線到鎖骨的性`感線條往下,在他光滑的面板上根本站不住,一直往下滑動,路過山水溝壑。
他往下看,臉卻被往上捧,他的嘴唇送上去,衛論覆下來。
衛論吻他的嘴唇,就像是一朵花在親吻另一朵花。
嘴唇相觸,他們緊緊擁抱,不分彼此。
衛論帶他向後倒在普天下所有乾淨而多情的雲裡。
自然的聲音,風聲蟬鳴好像都是人生來就能作為背景而習慣的音樂,故而這片蟬聲聒噪的樹林竟然顯出一種別樣的寂靜。
兩棵大樹之間一尾吊床,上面睡著的一個白淨年輕男孩,他滿面潮紅,睡了一個小時之後從吊床上&l;噗通&r;一聲摔了下來。
伯魚腦子根本不清醒。
他面紅耳赤,摸了摸嘴唇。
他發出彷彿懊惱的聲音:&ldo;‐‐啊呀。&rdo;
衛論猛然從床上坐起。
冷氣開得太足,他打了個噴嚏。
這個噴嚏有人在想他似的大聲,像一枚花椒。
衛論翻身下床,高中同學約他見面,衛論百般推脫無法,這種明星人物根本就推脫不掉,他只能去。
去和同學聚會,總比在家吵架或者寫歌錄歌好多了。衛父是這麼想的。於是十分豪爽地轉了他一筆紅包,讓他外外面好好玩,別太早回家煩人。
衛論經常感到無趣,他們高中的將近二十個同學要先去歌廳再去聚餐,衛論的耐心不到二十分鐘就用了個精光。他冷冷地注視臺上邊扭動身軀邊深情歌唱的穿著潮牌和aj的男士,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不耐之火從心裡升起來。
他想到如果是伯魚在這裡的話,伯魚很期待在群體中一起活動,但是又很享受自己的獨居時光,所以他可能縮在某一個角落安安靜靜地吃果盤。沒有人叫他上去唱歌也沒人過來攀談,他可以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地欣賞群魔亂舞和野驢狂叫,這實在是最爽快的一種唱k方式了。
衛論掏出手機來給伯魚發微信。
現在已經不算早了,他猜測伯魚已經醒來,這個無聊的人大概在摸狗或者吃瓜。
如果伯魚是醒的,那麼應該會在一分鐘之內回復他。
可能是燈光模糊了他的視線,衛論沒看到伯魚的回覆。
他等了兩分鐘,還是沒有。
他於是又等了兩分鐘,還是沒有。
衛論從來都不懷疑自己是一個敏感到十二層天鵝絨被下一粒豌豆都能察覺到的古怪生物‐‐當然不是公主,藝術家需要神經質一般的敏感,他一直這麼認為。伯魚沒回他,就是讓他無名之火越燒越旺的癥結所在。
衛論憤憤把手機揣進兜裡,冷漠地看著臺上問候山那邊的朋友們好不好的男士。
伯魚很反常,沒回他訊息。他認為很反常,非常反常,乃至特別之不一般反常。
他無從得知伯魚中午以他為男主角做了一場不能明說的香艷的夢,他們的身體和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