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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歡衛論嗎。要是真的喜歡衛論該怎麼辦呢。
哇,不得了不得了。
伯魚猛地站起來,西瓜骨碌碌地滾開,他又手忙腳亂地攔截。
在一片絢爛的蟬聲裡,伯魚感到從未有過的電流在他的脊椎上擊打。
衛論站起來,又重重地坐下去。
他忍著就要噴射的暴脾氣耐著性子又坐了一個小時,期間手機電量滴滴兩次提醒,可伯魚還沒回他。他只能和嚯嚯雞討論了一會怎麼做歌,彼此都覺得最好的方式是找個製作人來操刀,或者就再繼續修改。
他們覺得這首歌會是很不得了的東西。
嚯嚯雞有點製作人的意思,他學過很長時間的編曲,後期混音也會做一點,他比衛論最早只會拿ee的歌曲做reix強一點,衛論是純粹寫詞和技術流,自己編曲能力撐不起一首歌的四到五分鐘,偶爾唱個抓耳的hook頂天。而嚯嚯雞有幾個dj朋友,也在地下跟過師父學習從歌曲前期定位到後期包裝再到成品的受眾特性分析。
上次伯魚根據嗩吶吹奏的思維幫他抻了一下曲子,衛論做了個小音訊檔案,他突然想起,發給嚯嚯雞。
嚯嚯雞停了幾分鐘,激動得發了一串嚎叫過來。
&ldo;快給我引薦一哈!&rdo;
這段hook被伯魚改動了之後在原本的俠氣和瀟灑上又增加了幾分豁達的透亮和黑山白水仙鬼共生的韻味,關鍵是伯魚的尾音處理提供了意境感,也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嚯嚯雞一瞬間想到了編曲中能夠加入的其他幾種樂器。只不過如此就要更改整個曲子的主題氛圍。
嚯嚯雞:真滴兄弟,我們這個真的屌,做出來絕對炸。
衛論的高中同學們正在彎曲著身子圍成一圈跳舞,圈外一個人在聲嘶力竭地唱《我終於失去了你》。衛論覺得這個班早就失去了他,耐不住心裡的煩躁,站起身來出門透氣。
酒精和燈光裡不辨時間,到走廊才知道天已黑了。
手機鈴聲響起,衛論一看,是嚯嚯雞。
&ldo;這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嗩吶弟弟嗎?!請兄長為我引薦!&rdo;
衛論正心煩著,覺得對方好吵人,把手機挪得遠了些:&ldo;想都別想。&rdo;
&ldo;我從來不知道嗩吶弟弟這麼牛`逼呀!這是什麼!這七俠五義嗎?這江湖小神仙嗎?&rdo;嚯嚯雞瘋狂讚美。
衛論心裡梗著並不高興:&ldo;要你說。&rdo;
&ldo;我們這個歌真的屌了兄弟!真滴!圈裡絕對炸!真滴!之牛`逼!我又有靈感了!晚上連麥呀!&rdo;
衛論&l;嗯&r;了一聲。
&ldo;武漢有場livehoe!郵電在場!去不去!&rdo;
一個很好的製作人。
衛論漫不經心:&ldo;再說吧。&rdo;
&ldo;那我繼續寫歌遼!把嗩吶弟弟微信推送給我呀!再見兄弟!&rdo;
衛論掛了電話,看到他微信終於有了動靜。
伯魚發給他的:對不起趕集去了,我沒看見。
拿著手機,伯魚坐回飯桌前。
滿天星斗。四野闃然。
菩薩在桌上三尺一方木臺端坐,冷涼的餈粑在藍紫色的醬碗中,葫蘆在月亮洗澡的田野裡,規整而安然。
世界都很整齊,規律都很正常,只有他是亂的。
他沒敢回衛論的資訊,怕腥羶的味道從鍵盤躥到那邊去。又不敢不回衛論的訊息,因為他畢竟是伯魚最喜歡的朋友了。
想在一起算是哪種喜歡。男性之間又算是哪種喜歡。
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