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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哥點頭:&ldo;是,我們是想過了這個初審,然後再琢磨服裝的事情。&rdo;
&ldo;然後就是嗩吶的部分再多加一些吧,高`潮的地方,或者你們兩段的間奏,再加一段。&rdo;綠色頭髮學姐開口說。
原本是想糊弄任務,這次初審直接不過,就能夠快活瀟灑的六班同學們,包括伯魚,除了雞哥,都在心裡嘆了口氣。
&ldo;其實實話實說,這個節目非常普通,按理說是不該過的,但是這個嗩吶實在是出彩了。老師們也不一定聽過現場的,拿出去也算是一個特色吧。&rdo;被稱為主席的佔據c位的學長又接著說。
他們提了很多整改的意見,伯魚聽得都頭昏腦脹。
吧啦吧啦吧啦,像是夏天在咀嚼鱷梨的聲音。
04
既然過了初審,節目就要精緻一些再精緻一些。《女兒情》被拆成三個部分墊在前中後,加了女生的舞蹈,還加了漢服元素。求形式上的多彩多樣並不一定要真的佈置完全合理,伯魚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反正大雜燴和對眼球的衝擊也是現在學生表演節目的一大特色。
伯魚一吹驚人,還有不少外班的打聽那天初審到底是哪位吹嗩吶,畢竟這種樂器的民間傳奇流氓色彩遠遠超過大家對這門樂器的瞭解,聯想的角度和胡楨大同小異,多半都是喪葬和巨大無比的腮幫。
這個想像把伯魚看作是一群吹小號的青蛙中的某一隻,剛好還能拿出來做個觀賞。
奈何伯魚其人向來低調,很多人連他的名字也不曉得,根本也是聊不上的,多不過做一番奇怪的懷想,也就漸漸過去了。
自從初審之後,每一次六班集體出去排練,就有人會在窗戶旁邊看看,等著嗩吶哥。
嗩吶哥竟然沒有鼓脹的腮幫和關公的紅臉色,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角色定位。
而胡楨知道了伯魚會吹嗩吶,跟他瞎扯淡的頻率也高了起來。最多的問題就是關於他的練習方面,嗩吶聲音這麼大,周圍人又很多,伯魚到底平時在哪裡練習就成了最大的疑點。
伯魚:&ldo;學校又大又空,周圍都是樹林,早起或者晚睡都能去練習啊。&rdo;
他和以前還是一樣,因為嗩吶過分吵鬧,會在半夜或者早上四五點的時候自己到學校北門的荒地,打個燈,搬個椅子,潤他的哨片。
快到六月,蟬起得異常澎湃。
伯魚一上高數課就容易心不在焉,保持著半聽不聽最後期末能低空飛過的標準,分出大半心思去抵禦或者乾脆沉淪在喋喋不休的蟬鳴裡。
他的思維是磕在麵條鍋裡不小心打散了的蛋,四處流溢。
不如乾脆拿嗩吶和蟬對壘算了。有時候也這麼想。
高數課漫長,和牙痛一樣持久不懈地折磨著人的神經。伯魚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三十分鐘的荒誕的夢,火紅的天空和湛藍的樹木,一隻白鷺飛過來&l;噗&r;地吐了一隻哨片到他手裡,閃閃發光,像顆寶石。他琢磨了半天,這個哨片不知道什麼材質,硬得難以想像,估計潤哨片就要潤個成百上千年。他正拿著哨片,突然哨片裡傳出一陣煙霧,煙霧之中一個男性形象漸漸成型,告訴他。
&ldo;我教你花吹技術。你給我買條煙去。&rdo;
伯魚夢裡也雙眼放光:&ldo;好啊好啊。&rdo;
男人:&ldo;你去買煙,我掐朵花去。&rdo;
伯魚:&ldo;好啊好啊。&rdo;
醒來伯魚十分恍惚,嘴裡還殘留著塞了一朵肥胖紅花的詭異觸覺。
夢裡他可是把花吹都學會了,醒來老師居然還在講拉格朗日中值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