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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時間拖得長了同學們就開始怨聲載道,不少人都覺得還不如大家一起唱歌總比這個嗩吶要好。
伯魚和雞哥同寢一個多學期了,也不好看著班長左右為難,他主動走到班長身邊壓著聲音說:&ldo;要不然我和大家一起唱,或者我獨奏也行。&rdo;
雞哥抬眼看著他:&ldo;那我是覺得咱們一個班的,少了誰都不好,但是好不容易出一個樂器,我覺得也割捨不掉啊。不然別的班都吹拉彈唱的,咱們班整的這麼單調,不就是送上去淘汰的命嗎?&rdo;
雞哥十分頑固,伯魚只好頓了頓,說:&ldo;那你自己想想。&rdo;
&ldo;哎,伯魚。&rdo;雞哥問他,&ldo;你能吹什麼曲子?&rdo;
伯魚老老實實的:&ldo;你這問的我可不好回答。你想要我吹什麼曲子?現學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rdo;
班長那邊想著,又叫了班委去商量,一群班級智囊團湊在一起說小話,把大家晾在一邊。
女孩子們自動湊成幾個小圈子說話,胡楨磨蹭磨蹭到伯魚身邊過來跟他說話。
胡楨跟伯魚也不太熟,大學生的人際關係往往都不在自己身邊的人中發展,半個社會的學校性質往往會把人往社團或者幹部群體裡面推,那裡才算是一種意氣相投,輔導員隨便分的宿舍反正也只是一個落腳之地了。
胡楨常年在外面泡妹,社團加的是什麼動漫社,鼓搗拍照又會說甜話,自然有小女孩上趕著求他,他和伯魚是不太熟,但是說幾句話的情分也還是比班裡的其他人多一些的。
&ldo;你怎麼從來都不說啊,你會這個。&rdo;他用手指挑了一下嗩吶的黃銅碗,十分輕佻的登徒浪子,&ldo;還會這麼個傢伙事兒呢。&rdo;
伯魚仿若沒聽出來他這句話不太好聽,還是溫和地回他:&ldo;我考慮到不太適合和大家一起演出,也就沒有說。今天也是整理東西的時候無意中被班長看見的。&rdo;
胡楨挑起一邊眉毛,看著有些流裡流氣:&ldo;你在哪兒學的這麼個樂器啊,現在還有人教這個?&rdo;
伯魚好脾氣,說話也慢條斯理的:&ldo;我在農村學的。&rdo;
胡楨是覺得伯魚脾氣好,問點兒什麼也無所謂,旁邊又有幾名女生在偷偷聽著,他就問了個刺激一點兒的:&ldo;我是不太明白啊,我就問問,你們這是不是討生活才學的,是不是還要給人吹喪事兒啊?&rdo;
旁邊的女生捂著嘴小聲笑了。
伯魚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很,眼白白得發藍,光芒幽幽的,含著一種穩定的平和情緒,並不像在生氣。
胡楨覺得這人也可能就是反應遲鈍壓根沒聽懂,他確實沒什麼惡意,也就是閒得無聊覺得逗逗伯魚也挺好玩兒的,又問一句:&ldo;你給人吹過沒有啊?&rdo;
伯魚手裡輕輕握著他的嗩吶,手指頭在檀木的紫黑表面上顯得白淨,指甲剪得禿禿的,全是淡淡的粉紅色,有種莓子染色後的質感。
&ldo;我還沒有那個吹奏的水平,不過你要是有需求,我能幫你找找人,農村大師多,肯定有讓你滿意的。&rdo;伯魚一臉真誠地說。
他的表情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
胡楨被他噎了一下:&ldo;我不就隨便問問嘛。&rdo;
旁邊的女生嘻嘻笑了。
伯魚點點頭,露出一個斯文的微笑:&ldo;我知道啊,那我也就隨便答答。你還這麼年輕呢,別想著什麼喪事兒了。&rdo;
女生也忍著笑說:&ldo;是呀胡楨,你瞧瞧你都說的什麼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