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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無法，只能祭出他的古琴，嘗試性地一撫。那只是一道平常的琴音，可法力忽然回歸，化為聲刃後切中巨蟒，敲打在鱗片上反彈無聲，只剩下清脆的咔噠聲響。代表衰亡的笛聲也隨之終止，似乎沒有對巨蟒造成任何影響‐‐然而，就在鳳歌已經放下琴的那一瞬，巨蟒的頭骨咔噠一聲折為兩半。大地發出驚天的震動聲，祭壇轟然倒塌。飛沙碎石起，桑意撲過去把鳳歌拉回來，和謝言一起擋在自己身後，同時奏起治癒術，為他們架起一道屏障。然而預想中的擦傷與割裂都沒有出現，整個島嶼落下的桃花在剎那間被風吹起，落在桑意身上、撫過他臉頰的，是溫潤柔和的桃花花瓣。

一個從未見過的陣法在他們眼前開啟。鳳歌和桑意合力將謝言扶上御劍，而後一併向陣法中奔去，令人目眩的光芒過後，入眼是涼爽澄澈的天空與土地，他們來這裡不知道多久，進來不知道多久，外邊像是又下過了雪，而後為他們的凱旋化開。

是崑崙。

鳳歌愣住了：&ldo;這就……走出來了?&rdo;

桑意仰頭看過去，頭頂甚而還有細碎飄零的雪花，但腳下的土地的確是濕潤的，甚至還帶著微微的熱氣。鳳歌跟著他往上看，瞧見了天邊一位華麗而縹緲的幻影，那幻影長而美，每一寸羽翅都帶著張開與蓬勃的跡象，為這片土地帶來灼熱的流雲。

&ldo;那是……鳳凰嗎?&rdo;鳳歌睜大眼睛，那道影子閃得太快，他只能窺見一個虛無的幻影。

桑意沒說話，他的視線追隨著那道白影離去的方向，直至鳳凰的身影徹底消失。鬼使神差的，他忽而想起進來之前為他傳信的那隻小胖鳥，他們在雪地中初遇時，它對他說‐‐

&ldo;我先跟你道個歉，我做減肥操耽誤了太多時間，化冰化得太遲，讓你被凍到了，不好意思。&rdo;

他歪了歪頭，神色微有疑惑。

第81章 老攻說我認錯人

崑崙山頂, 明王殿。

小肥鳥團成一團，蹲在謝緣面前深刻檢討：&ldo;對不起，我動作太慢了, 沒來得及變回原身, 我覺得他八成已經知道我就是為你打工的了。可是這也不是完全是我的錯, 是你用法術讓我提前體驗了一把變瘦變好看的感覺, 也沒有給時間限制, 我一不留神就飛得太開心了, 所以你也不能懲罰我太過。扣工資可以, 但是不能把你的法術收回去。&rdo;

謝緣瞅它。

小肥鳥對他鞠了一躬，一雙小豆眼烏溜溜的，一臉悲壯：&ldo;拜託拜託，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可以補償你一個鳳爪，你可以拿回去泡椒。我們鳳凰族都是爪可斷血可流但是毛不能亂減肥也不能停止的。&rdo;

謝緣指出：&ldo;你們鳳凰天生涅槃之術，斷一個鳳爪後幾炷香就能長回來還不疼, 若是小桑真的看出來了, 你少說得賠我幾百個鳳爪，我回頭換著花樣做給他吃。&rdo;

小鳳凰飛快地把腦袋埋進翅膀裡。

謝緣揉揉太陽穴：&ldo;罷了，我也不罰你, 我遲早都會告訴他, 他知不知道明王是我, 只是早一步與晚一步的區別而已。&rdo;

&ldo;真的嗎?&rdo;

小鳳凰探頭來露出一隻眼睛瞧他, 確認了自己能夠免於被收回法術之後, 喜滋滋地跳走了。

水鏡中的人已經收回瞭望向天空的視線線，似乎並沒有多想。青衣的藥修抱著自己的行囊，正在向自己的師兄請求：&ldo;鳳師兄，我一個人可以的，能不能讓我坐的這把劍能有多快就多塊?我想早一點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