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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琂笑笑,不認同道:「不, 你暈了, 我親眼看見的。」
寧杳:「……我沒暈,我裝的。」
扶琂搖頭:「肯定暈了, 夫人又在騙人了,你總騙人。」
寧杳:「我真的沒暈……」
扶琂抿起薄唇,微微笑著,好像在說「你繼續,我聽你瞎掰」。
寧杳:「……」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乾脆不再跟他爭論暈還是沒暈的問題。寧杳回想在碧雲殿聽來的話,細細看著面前的這張臉,進入正題略有些好奇地說:「上神?」
扶琂表情不變,寧杳直了直腰,四目相對只隔了幾寸,又很是奇怪地道:「我親一親你,外面真的會開花嗎?」要是昨天晚上冒牌貨說的話是真的,這觸發條件可太神奇了。
扶琂頓了頓,倏忽一笑,「看來夫人不只今天裝暈瞧見了,昨天晚上的也都知道了。」
寧杳嗯了一聲沒有否認,她當時確實睡著了,但是這些地方不安全的很,為了以防晚上萬一發生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她習慣每天睡覺前在身邊備好吃食。昨天在房間裡放的幾塊芙蓉糕,她早上起來吃了,自然就什麼都曉得了。
扶琂不由摸摸她的頭,輕聲道:「真聰明。」
寧杳定定看著他,試探性地又挨近了兩寸,見對方還是沒有動作,便又支了支頭不帶情|色曖昧,目的純粹地親了親他的唇。
扶琂怔了一下,旋即笑著搖搖頭說道:「這樣可不行。」
寧杳往槅扇外看去,正是暮春時節,方窗裡的桃枝上零星綴著三兩朵的殘花,在陽光下的微風中輕弱的顫抖著。
她盯了好一會兒,果真沒有開花的動靜。
扶琂白緞下的雙目凝視著她白皙的側臉,拉了拉她的手,輕輕一使力將人拽回了懷裡,曲著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寧杳不解的目光下埋首下去,說道:「杳杳,要這樣才可以的。」
他一直一本正經的叫她夫人,還是頭一次聽他叫杳杳,寧杳乍聽到這個稱呼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雙唇便叫人輕輕含住。
唇上溫熱氣息交纏,久久沒有離去,寧杳呼吸漸漸不暢忍不住要往後撤開,只是他手上力道雖不算大,卻緊緊地錮住了腰身,根本退不得分毫。
寧杳眨去眼中漸漸泛起的水霧,支起兩隻手環住他的脖頸,摸索著勾住了發間輕軟的白緞,捻著邊兒往下一拽,緞子落下,露出半垂的清致眉眼。
扶琂停了下來,也不作旁的表情,只望著她眉梢微微抬起,眼角浮露出些許笑意來,落在人眼中像極了外面徐徐而過的風,去時又輕又緩。
寧杳恍惚了一下,不由叫了聲「前輩」。
這個樣子,不就是做夢夢見的那個嗎?
想到這兒,她偏過頭心裡隱約冒出了一個猜測。
……
此時的王宮裡各妃嬪將矛頭一致對準了王后,趁此機會不遺餘力地揭王后的底,意圖將頂在她們頭上多年的女人拉下中宮王座。王后這些年仗著國君不管後宮事,所作所為可謂罄竹難書,樁樁件件聽得盛國國君從剛開始的不可置信慢慢變得怒火衝天。
玉鏡也懶得再理會這些眼裡只有權勢地位的王宮諸人,她飛快看了一眼寧楹,轉而拉住十七公主,抑制住喉間的腥甜,柔聲道:「我私心是想多留你些日子好看看熱鬧的,可現在是沒法子了。其實也好,你早早去投胎,來世做個好人家的孩子,到時候我們十七所想的所願的,定然都能實現了。」她指尖點了點十七公主的眉心,白光微閃,送了她一份以往積攢下的功德。
十七公主雖不知沒入眉間的是什麼,卻知道玉鏡不會害她。她眼中生出淚意,點點頭,卻努力沖她笑了笑。
她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