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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夫人是寵妃,盛王捧在心尖尖兒上的人,予取予求,為她壞了不少規矩,甚至在早些年還一度生出讓昭和夫人所出的五子宗煜繼承王位的想法。王后哪能不恨啊,簡直做夢都想弄死這對母子,再生啖其肉。
可昭和夫人能穩坐寵妃之位也不是蠢人,又有國君偏袒護著,自然不會任她算計。
王后動不了他們,心裡頭的火沒處洩,轉頭就撒在同名兒的魏慧妃身上,藉此尋些快意。後來魏慧妃死了,這火氣就莫名其妙轉到了十七身上。
在王后的眼裡,十七就相當於宗煜那小子,哪裡會手下留情?能留她一條命都不錯了。
十七身為公主這十幾年過得卻連個正經宮人都不如,隨便什麼人在暗裡都能一巴掌照著臉上來,吃口飯菜都是宮人剩下的,還不說其他宮妃公主們的玩樂欺負。
「王后沒做過?」玉鏡指向寧楹手中的鏡子,「咱們要不要往裡頭看看?」
寧楹緊握鏡子,就見裡面浮現出一處高臺樓閣,王后端坐在錦墊上,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吩咐手下人找好時機找十七公主動手。國君雖然看不到畫面,卻清楚聽見了王后的聲音,他回目說道:「王后,你……」
王后心口一縮,「王上,這妖物連活生生的人都能造假,這幾段話算什麼,分明是故意構陷於我!宮中幾十個孩子,連昭和的老五我都容得,一個即將遠嫁離國公主,我何至於下此狠手呢?」
玉鏡卻道:「至於啊,怎麼不至於?一個月前你兒子與宮人調笑醉酒,卻不小心拉錯了路過的十七,若非十七跑得快,險些釀成兄妹醜事。這事兒一旦傳去就是儲君失德,這麼多的兄弟對著那位置虎視眈眈,你能讓人露出一點兒風聲危及你兒子的前途?死一個公主而已,算什麼。」
她身邊的十七公主低低垂下頭沒有出聲兒。王后已然變了臉色,站在她身後的兒子也退了退步子,而其他人聽到「儲君失德」四字則有幾分隱晦的歡喜,一時間對院中妖和鬼的忌憚都散了不少,矛頭直指王后母子。
「妾早就知道王后不喜十七公主,卻沒想到……」
「十七公主不過才二八年華,王后如何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玉鏡聽著吵鬧聲滿面嘲諷,人人都艷羨王宮的金堆玉砌,卻不知道這裡面多的是人——命如草芥。到現在,他們所想的也不是死去的人,而是切身的利益。
寧楹皺起眉頭,也甚為不耐地移開目光,四下張望卻不見寧杳的影子。
扶琂抱著寧杳離了王宮,回到暫住的院子裡。他坐在小榻上,替她癒合了身上的擦傷,才重新系好白緞。
寧杳還沒醒,扶琂偏頭,指尖輕撫過她的眼尾落在她臉上,用力一捏。
寧杳:「……」痛痛痛!
扶琂低首,湊近去笑道:「看來夫人是醒了?」
寧杳早醒了,不,準確來說她是根本就沒暈,只是閉了會兒氣而已。聽到扶琂含笑的話,她嘴裡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順勢徐徐掀開眼簾,有些虛弱道:「相公?我、我這是哪兒呢?」
扶琂扶著她的腰,細細打量片刻反問道:「夫人這是忘記剛才發生什麼事?」
寧杳啊了一聲,佯裝茫然疑惑,「我只記得在王宮碧雲殿裡打起來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扶琂皺起眉頭,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寧杳轉了轉眼珠子,「相公,你怎麼了?」這表情莫不是發現她在裝樣?
扶琂:「夫人,你真不記得了?」
寧杳點頭:「真不記得。」
扶琂定定看著她,語氣沉沉有些發悶,「夫人,你雖不記得,但有些事情卻不能當沒發生過。」
寧杳:「???」
扶琂嘆了一口氣,微微別過頭拉住自己的衣襟,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