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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硬是讓語調抬高了幾個音,二十班區域瞬間雞飛狗跳,不時傳來悽慘的痛呼聲。
等到鍾婷過來串班的時候,宋野已經下場悲涼,正站在欄杆邊寫檢討。她舉了舉單反,「姐,快看看我拍的照片。」
網宣部捕捉的運動會精彩瞬間,照片裡最抓眼的無疑是梁靖川和顏宴。側臉輪廓分明,身形俊朗,勾著點少年感,不笑的疏冷,笑的邪氣。
許昭意晃了眼,總覺得鍾婷有貪圖美色,以權謀私的嫌疑。
「有沒有感覺怦然心動、心跳加快、或者小心臟驟停了一拍?」鍾婷翹了翹唇角,「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醒醒,如果真有以上反應,那叫心律不齊。」許昭意麵無表情地潑了盆冷水,「這不是愛情的力量,這是病情的症狀。」
「……」鍾婷聽著想打人。
許昭意怕她纏著自己不放,隨便劃拉了張照片,象徵性地誇獎了句,「不過我喜歡這張,角度抓得不錯。」
「是吧,」鍾婷滿意地露出笑容,「我就說顏宴很帥吧,我那會兒還指給你看呢。」
說著她詫異抬眸,「不過你怎麼不誇大佬啊?」
「許妹,你怎麼能移情別戀呢?」寫檢討的宋野痛心疾首,「人生不值得。」
「……」
其實許昭意是閉著眼睛敷衍,但她隨口一誇,所有人都沒隨便一聽。
視線忽然而至,穿過重重人群和愉悅的交談聲,無聲地落在她身上,疏冷又遙遠。
他在看她。
許昭意似有所察。
只是她朝梁靖川的方向望過去時,他已經從看臺起身,撂下個清俊挺拔的背影。
「我操,不用我上了?」被抽走號牌的何帆跟突然中獎了似的,「愛您啊爸爸!」
運動會的障礙賽是前兩年軍訓檢驗後留下的專案,難度較正規障礙賽相應降低。
100米跑後繞過標誌旗,跨越三步樁,而後便是壕溝、矮牆和高板跳臺,攀過雲梯、越高牆,還有獨木橋和低樁網,後續基本是原樣返回。終點處拆解組裝槍-械,瞄準射擊。
專業的上場賞心悅目,業餘的上場烏龜競速。
今年的記錄已經被顏宴壓縮到了1分37秒,軍訓檢驗也很難達到的逆天成績,場上場下都沒再期待後續。
所以電子螢幕重新整理1分30秒時,全場駭然。
「我操,剛剛誰在場上?」
「有錄影嗎?我居然開黑錯過了,蹲一個回放。」
絕大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情況,比賽已經結束了,裝逼的本事登峰造極。
「川哥!」何帆撈起擴音器,聲嘶力竭地吼了聲,「川哥牛逼,川哥天下第一,川哥永遠無敵!」
等許昭意後知後覺地抬眸,梁靖川已經在終點了。
他撈起槍-支,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動幾下,動作行雲流水,拆解過程一氣呵成。
單手拆解。
零件稀里嘩啦散了一桌,只剩了個扳機在他手裡。
而後開始飛快的組裝,機匣、彈簧、彈夾,槍-管扣入套筒,同樣迅速且有條不紊的操作,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梁靖川端槍平舉,整個人的氣場似乎逆轉了。
這是一種細微但足以顛覆全部的變化,輕漫和倦怠蕩然無存,他專注冷漠的那股勁兒,似乎更能撩-撥人心。
許昭意還坐在看臺上,耳側的喧囂似乎在淡去。
砰——
場上是他清庾挺拔的側影,在夏日光線下長身玉立,疏冷而淡然,一如二十世紀末和絃潤色的藍調。
「十環。」
終點處報靶員的聲音,透過擴音器清晰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