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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吧。」許昭意不以為意地笑了聲,將另一瓶遞到他手邊,「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沒事。」梁靖川低了低眸,還是那副疏冷閒散的模樣。
聽不到風聲,遠處的蔥蔥蘢蘢的樹影虛晃,影影綽綽。午後的陽光發燙,被水汽一淋,澆熄了炙熱的燥意。
周遭莫名其妙的沉默下來,有微妙的情緒在遊走。
許昭意忽然偏頭,喚了他一聲,「梁靖川。」她格外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梁靖川微頓,似乎是安撫性的,勾了勾唇。
許昭意沒說話,只是拉起他微攏成拳的左手,從他掌心拿走了一根折斷的香菸。
她剛剛看到了。
他本來想點菸,在察覺到她時,不動聲色地收起來了。
「許昭意。」梁靖川心底微動,反手握住她。
他似乎想解釋。
「別抽菸,」許昭意只是笑笑,將那根折斷的香菸拋入垃圾桶,「好學生不抽菸。」
她記得在巷口,他身上那種微冷而沉鬱的戾氣,近乎尖銳的感覺;也記得姚磊那句被她強行中斷的嘲諷,有多刺耳。她很清楚,他不可能半分不在意,儘管他跟自己相處時掩飾的很好,淡然又平和。
也許她不該過問,畢竟沒人能真正感同身受,情緒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分擔。但她忽略不掉,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裝作不知道。
「我可能不太會說話,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但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我做什麼的話,我肯定在。」許昭意說著說著,總覺得不太自在,輕咳了聲掩飾尷尬,「反正就是,你能聽明白就行。」
「我知道。」心底某處溫柔塌陷,梁靖川無聲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不是第一次。她似乎總能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情緒波動,明明在感情方面遲鈍得可以。
這就是他的小朋友。
他有什麼道理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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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看臺,班裡不少人扎堆玩遊戲,正亂得一鍋粥。
運動會難得放鬆,各班後排都很墮落,前排放哨防風紀,後排撲克王者吃雞輪番上線,亂鬨鬨一片。二十班同樣放飛自我。
「我操,一點都不給我留?人都是我殺的,包都被你們舔了,要臉嗎?」
「別比叨了,趕緊跑啊!毒來了,我可沒藥啊!」
「一群菜雞,叫爸爸我都不想帶你們,」趙觀良打遊戲打到暴躁,四下逡巡了圈,「梁哥,小仙女兒,玩遊戲嗎?」
「不玩。」
「不會。」
兩人同樣言簡意賅。
「不會沒關係啊,我帶你,」趙觀良純粹閒著無聊,繼續慫恿許昭意,「哥技術賊溜,一定帶你體驗虐菜的快感!」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疏冷的眸色裡勾著點不豫。
許昭意也沒搭腔,目光觸及趙觀良身後,輕咳了聲,一言不發地低頭看試卷。
「怎麼了?」趙觀良正覺得莫名其妙,頭頂傳來一聲斷喝。
「我看你是想體驗寫檢討的快感!」年級主任威嚴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你跟我出來!」
垂死病中驚坐起。
後排手機很快被收繳乾淨,幾個人低聲抱怨,「這麼大的一個活人,放風的居然沒看到?」
神出鬼沒的年級主任,和晚自習貼在玻璃窗上的臉,絕對是學校怪談之一。
「來,拿上愛的號碼牌,」體委抓壯丁似的,登記扣分的同學,「在接下來的比賽裡戴罪立功吧。」
「太缺德了,我水平不行啊,上去就是被虐菜的啊,」抽中障礙賽的何帆哀嚎了一嗓子,「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