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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天,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迅速暗下來,月亮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露臺被清冷的月光籠罩。氣溫直線下降,封曉池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一件毛衣和一條牛仔褲,冷得瑟瑟發抖,但時間不多了,他咬牙忍受著全身的痠痛跳下床,光著腳踩在露臺的地磚上,開始四處尋找做記號用的東西。
封曉池在雜物堆裡翻找,找到了一罐藍色的乳膠漆,接著又在放藥瓶的架子上找到了紗布和一盒火柴。封曉池把火柴放進口袋裡,又從旁邊的一臺儀器上拆下一根金屬杆,把紗布包在金屬杆的一頭。做完準備工作後,封曉池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他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在紗布上蘸上油漆,趴在露臺的欄杆上,一筆一劃地在外牆上作標記。
畫完記號,封曉池已經快累癱了,他把「作案工具」藏在角落裡,又回到床上躺好。
幾分鐘後,穿著白大褂的神秘人走到了封曉池的床邊,疑惑道:「怎麼還不化形?算了,先從陳老闆開始。」
封曉池睜開眼,握緊手上的彈/簧/刀用力一揮,刀鋒擦著神秘人臉上的面具劃過,面具「咔」的一聲裂成兩半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張布滿皺紋、平淡無奇的臉。
封曉池愣了愣,這就是神秘人的真容?和普通的老爺爺沒什麼區別嘛!
神秘人咧嘴笑道:「身手不錯,這把刀是哪來的?」說完迅速伸出手,目標是封曉池手上的彈/簧/刀。
封曉池趕緊從另一側翻身下床,跳到隔壁病床上,跪在陳展同的身體兩側,把刀尖向下對準陳展同的脖子,扭頭對神秘人道:「別過來,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神秘人冷笑道:「你敢殺人?」
封曉池喘著氣,努力保持鎮定,用滿不在乎的口氣道:「為什麼不敢,這個人死有餘辜,殺了他就能替我的爸爸媽媽報仇了!」
神秘人愣了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十五年前的事是意外,老朽的目標只有隕石,並不打算傷人,陳老闆也只是幫忙而已。是那個小混混不會辦事,毛手毛腳的,才釀成了悲劇。」
「哼,你們倆都是主謀……」封曉池的頭昏昏沉沉的,手上的刀有些拿不穩,不小心在陳展同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線。但陳展同似乎並沒有察覺,依舊呼呼大睡。
封曉池把刀抬起一些:「他怎麼還在睡?」
神秘人:「必須讓他睡著,才能進行實驗哪。」
封曉池:「什麼實驗?」
神秘人:「封教主有興趣?也好,今天機會難得,就讓你開開眼。」
神秘人從白大褂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對講機,對著話筒道:「志平,帶一個孩子過來。」
半分鐘後,王志平牽著一隻狐狼走到露臺上,神秘人對王志平道:「封教主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從陳老闆開始。」
王志平點點頭,對封曉池冷冷地說道:「封教主,不想受傷的話,請把刀放下,不然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
「哼!」封曉池收起彈/簧/刀,慢慢從床上爬下來。
王志平快步走過去,奪過封曉池手上的刀放在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從另一邊的口袋裡掏出一根繩子綁住封曉池的雙手。
「嘶……疼」封曉池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王志平。王志平背對著神秘人,一邊打著繩結一邊對封曉池眨了眨眼。封曉池動了動手腕,繩子綁得並不緊,稍微用力就能撐開。
王志平把封曉池拉到一邊,神秘人指著昏睡中的陳展同對狐狼道:「這就是你的新身體,是a市最有錢的人,怎麼樣,還滿意嗎?」
這是什麼節奏?封曉池忍不住道:「你和這個姓陳的不是一夥的嗎,你怎麼對他下手?」
神秘人冷笑道:「呵呵,封教主有所不知,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