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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封曉池猛地坐起身。
「醒了?」是王志平的聲音。
封曉池鬆了口氣,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志平哥,這裡是哪裡?現在幾點了?」
王志平壓低聲音道:「這裡是義父經營的療養院,在九儀山上。現在是下午五點,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再過一個小時月亮就要升起來了。」
也就是說今晚就是月圓之夜,還有一個小時我就要化形了?!封曉池趕緊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摸索,太好了!藥丸還在。封曉把藥丸取出來仔細檢視,嗯,是「禁鎖」沒錯。
封曉池把藥丸嚥下,扶著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運動鞋已經不見了,幸好王志平找來了一雙不知是誰的舊皮鞋。這雙皮鞋對於封曉池來說有些偏大,但不影響走路。
王志平:「能走嗎?我帶你離開這裡。」
王志平沒有稱呼自己為「教主」,語氣也不再畢恭畢敬的,封曉池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也挺好的。
封曉池點點頭。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王志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封曉池回床上躺好。封曉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給他蓋上被子,緊接著病房的門開啟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你果然在這裡。怎麼,想放他走?」
封曉池覺得心頭一緊,是那個神秘人的聲音!
王志平語氣謙卑地說道:「您多慮了,玉兔教已經給我定罪、把我驅逐了,放他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除了您這裡,我已經沒有其他容身之處。」
封曉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緊了床單。
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罷,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留戀的。過了今晚,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
什麼意思?封曉池覺得毛骨悚然。
王志平小心問道:「您的意思是?」
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陽快下山了,該去露臺做準備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王志平順從道:「是。」跟著神秘人離開了病房,臨走前他不動聲色地往被子裡塞了一團東西。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封曉池睜開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團東西仔細研究——這是用紙包著的一把彈/簧/刀,應該是留給自己防身用的,那張紙上似乎畫著什麼。封曉池輕手輕腳地下床,將匕首放進褲子口袋,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借著夕陽的餘暉仔細看紙上畫的東西:是用鉛筆畫的一棟三層樓的建築,房子周圍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圍牆。紙上還很細心地標註了樓梯的位置和每個房間的用途。
封曉池看看圖紙,又看看窗外的風景,確定了這幅圖就是這個療養院的佈局圖,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二樓的病房。二樓一共有10間病房,東頭有一個露臺;一樓是大廳和餐廳,三樓除了手術室、儲藏室外,最東頭是一個更大一些的露臺。封曉池透過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療養院的圍牆和大門,門口蹲著幾隻狐狼,像是在負責警戒。
封曉池咬著嘴唇想:哥哥們一定在四處找我,要怎麼把我在這裡的資訊傳遞出去呢?手機已經被神秘人收走了,不過即使手機還在手上也沒什麼用——這裡是深山,沒有訊號。
二樓的窗臺離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點的話,跳下去應該不會受傷,可是窗戶上裝著結實的鐵柵欄。封曉池又走到門口,拉開門往外看——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這一側全是病房,另一側是牆,牆上有一排窗戶,但也都裝著鐵柵欄,看起來和監獄一樣。
看來只能走樓梯了,封曉池隔著褲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彈/簧/刀,頓時安心了不少,剛準備走出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是神秘人和王志平從樓上下來了!正在進退兩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