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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形式的山路幫了我們很大忙;斜坡的陡峭程度繼續增加,可是這些臺階使我們很容易地登山,而且可以快得在別人往上爬時,只要我在後面稍微停頓了一分鐘,就看到他們已經變得很小了。
當天晚上七點鐘,我們已經在這個&ldo;梯級&rdo;上爬了兩千級,最後我們站在一塊圓丘上面,可以說陷口盡端的圓錐體就是從這塊圓丘上升的。
下面的海有三千二百英尺寬;我們已在雪線以上,這條雪線在此地的緯度上講並不算太高,可是氣候很潮濕。此地冷極了,而且刮著很大的風。我已經精疲力竭;教授見我已經不能再走,不管他如何著急,他也停了下來。他做手勢叫嚮導也停下來,可是嚮導搖搖頭,說:&ldo;上去!&rdo;
&ldo;看來我們一定還得上去些。&rdo;叔父說。
然後他問漢恩斯為什麼要作此決定。
&ldo;istour,&rdo;嚮導回答。
&ldo;ja,istour,&rdo;1一位冰島人帶著恐懼的口吻重複了一遍。
1 冰島文&ldo;ja&rdo;意思是&ldo;對&rdo;,&ldo;istour&rdo;的意思是&ldo;大風&rdo;。
&ldo;那個字是什麼意思?&rdo;我急切地問。
&ldo;你看,&rdo;叔父說。
我向前看看草原,只見一大條粉狀的浮石、沙粒和塵土象個旋雲筒似地旋轉著上升;風把它吹向斯奈弗的邊緣,這正是我們急忙前進的地方;我們和太陽中間這塊不透明的屏風在山上投下一個很大的影子。如果這條浮石、沙粒和塵土向我們的路上吹來,那末我們也將不可避免地被捲入這陣旋風。當風從冰河吹起來的時候,冰島人把這種很平常的現象叫做&ldo;istour&rdo;。
&ldo;hastigt,hastigt!&rdo;嚮導喊道。我雖然不懂丹麥文,也明白這是要我們儘快地跟隨漢恩斯。嚮導開始從圓錐的邊緣往上爬,彎彎曲曲地前進,這樣上去比較容易些,不久塵暴打在山上,一陣震動使全山搖撼;被旋風捲起的石子彷彿經過爆發似地象雨點子那樣打在地上。我們正好幸運地站在對面,所以沒有遭遇到危險;如果沒有嚮導的小心;我們會被打得血肉模糊,屍體也會化為灰塵,象剩下的隕石被拋到很遠的地方。
漢恩斯認為我們在圓錐的邊緣上過夜是不聰明的。我們繼續彎彎曲曲地向上爬,爬過剩下的一千五百英尺,大約花了五小時。不算那些曲曲折折的路,至少也有九英里,我實在精疲力渴,而且饑寒交迫,當時稀薄的空氣又不夠灌滿我的肺。
在晚上十一點最暗的時候,我們終於到達了斯奈弗的山頂,我們到陷口過夜以前,還有時間可以看看半夜的太陽在最低點上把它那暗淡的光射到睡著了的島上。
第十六章 陷口裡
很快地吃完晚飯以後,我們幾個人儘量想辦法安頓下來。因為是在海拔五千英尺以上,這兒床很硬、地方也不夠大、環境又糟。可是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別熟,比以前許多個晚上都睡得好,甚至於沒有做夢。
第三天醒來的時候,我們幾乎披那凜冽的風吹僵了,可是陽光很明朗。我從花崗石的床上起來,跑去享受跟前美麗的景色。
我站在斯奈弗比較偏南的群峰之一的山頂上。從這裡可以看到島的大部分景色;從所有最高的地方俯瞰,地平線顯得比真正的更高些,而中間部分則相當低。任何人看了,一定會說赫爾勃斯墨的模型地圖就在我的腳下;我看到深邃的山谷都是四處相連著的,峭壁就象剛剛掘出來的井,湖象池塘,小河宛似溪流。右面是一連串數不清的冰河和一群山峰,有些山峰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