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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陰著臉，一言不發。

星期六的家長會到來。

杜楚靈坐在車上瞟一眼昨晚燙了新髮型的戴彩月，為了彰顯有錢，她左手右手各戴一個翠綠色的手鐲，脖子更是帶了一條純金的鏈子，耳環戒指全是純金的，裙子跟包包也是華倫天奴的最新款。

&ldo;周越的父母來不來參加家長會？&rdo;

&ldo;不清楚，沒問。&rdo;

戴彩月從包包裡拿出鏡子跟化妝品繼續補妝，&ldo;你這次考得還行吧？我跟你說做書呆子是最沒出息的……&rdo;

杜楚靈已經聽過相似的言論，沒有反駁她。

到學校後，不少家長已經坐在教室裡面，杜楚靈領著穿七厘米高跟鞋的戴彩月到她座位上坐下，她的桌面上已經被放了一張放大版的成績單，所有排名都在裡面。

戴彩月難得先拿起成績單觀看，不認得太多字的她以為像以往那樣在第一行就能見到她女兒的名字，結果一路看到末尾才找到杜楚靈三個字，對數字敏感的她抬眸詫異地看著自己女兒，&ldo;為什麼你的名字在最末尾？&rdo;

&ldo;媽，這次考試我考砸了。&rdo;

&ldo;考砸是什麼意思？你以前都是考第一名的。&rdo;戴彩月情緒變得激動，聲音也不由自主變得尖細，引來周圍父母的目光。

戴彩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顯得是市井小民，改瞪著杜楚靈，她唯一讓她自豪的就是成績，也是她唯一能拿出來跟別人炫耀與跟那些貴婦開啟話題的東西，她平時不希望她當書呆子，不代表她希望她考倒數第一丟她的臉，讓她抬不起頭。

班主任來了之後讓學生出去，不要旁聽。

家長會先是校長透過廣播講話，之後是各班班主任講話，總結這次期中考的情況，點名誰進步誰退步。

林成浩打趣道：&ldo;你媽是把家裡的首飾全戴在身上，看起來特別像暴發戶。&rdo;

杜楚靈白他一眼，&ldo;暴發戶怎麼了，想戴什麼就戴什麼，難不成還需要你的同意？&rdo;

林成浩沒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倒覺得杜楚靈小題大做，&ldo;我就是開玩笑，你至於這麼大火氣，這樣就不好玩了。&rdo;

心情煩悶的杜楚靈不想搭理林成浩。

家長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所有家長都走出來，戴彩月走在最後面，杜楚靈識眼色地跟上去，剛下到一樓，戴彩月就突然轉過身，狠狠甩她一巴掌，&ldo;丟人！生你有什麼用。&rdo;

人生第一次被甩巴掌的杜楚靈僵在原地，如果不是戴彩月是她媽，她很可能就反手一巴掌打回去。

周越跟他媽媽湯美筠正好下樓見到這一幕。

湯美筠眼神鄙夷，&ldo;這樣子的暴發戶人家始終上不了檯面，典型的沒文化，剛才你那個同學的媽媽一直拉著我講話，滿口粗俗的話，你以後眼睛擦亮一點，別找這樣家庭出來的姑娘，她們配不上你。&rdo;

周越沒聽見湯美筠的話，他看著僵在那裡的杜楚靈，突然有點心疼。

杜楚靈還是跟上戴彩月的步伐，一回到家，戴彩月就破口大罵，說她一事無成，就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害她在老師面前丟臉，她氣得抬手又甩她一巴掌。

原本她可以躲過去的，杜楚靈還是硬生生承受這一巴掌，她突然明白戴彩月看似不在乎成績，其實更多的是認為她肯定不會讓她失望，其實她是在乎的，這不僅是原身驕傲的東西，更是她母親跟別人炫耀的資本，失去了才懂得重要性。

他們愛她，更愛面子，更愛他們自己。

訓完後戴彩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