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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說到這沒再往下說,李鴻章正聽到興頭上,本來以為沈哲作為考察團的一員,怎麼也會有一些更詳細的訊息,誰知道講了這麼幾句就戛然而止,要說那個藥匣重要,用不著沈哲分析他李鴻章也知道。難免有些失望,但又覺得不對,以他對這個乾兒子的瞭解,沈哲的作風有點像三國時的謀士,雖然性格不羈,但沒意義的廢話他是不說的,更別說像這樣鄭重其事的說,在看沈哲的眼睛,雖然是看著他的,但是焦點卻集中在位於其餘光範圍的張樹聲身上,前此情景,李鴻章終於明白了沈哲的用意。淡淡說了句:&ldo;振軒也不是外人。&rdo;
李鴻章此言一出,料想沈哲應是&ldo;但言無妨&rdo;,可沈哲卻還沒有吐露心思的意思,只是壓低聲音說:&ldo;瑄瑜怕隔牆有耳。&rdo;
李鴻章聞言登時領會其意,沈哲說這話的含義有三層:第一,當然是真的怕隔牆有耳;第二,是再次提醒李鴻章他沈哲等一下要說的事的機密程度,讓李鴻章在重新考慮到底張樹聲該不該聽;第三,則是沈哲的一點私心,不想讓張樹聲看明白自己剛才不說是在防著他。
張樹聲也不是傻子,李鴻章能聽出來的,他自然也是深諳其道,一見這般景象,想來沈哲有他這個世叔在也難以知無不言,不過想想沈哲既然不想讓他看出這層意思,那到底是對他張樹聲還有些感情,自己倒不如為他人行個方便,便找了個傳統的&ldo;另外約了朋友&rdo;的理由,走為上策,李鴻章倒也沒多加挽留。張樹宣告白,李鴻章若是覺得今日沈哲說的該與他講,那自然會同他商量,若是覺得不該,他現在聽了反而是危險的,作幕僚的人都明白,這好奇心是萬萬要不得的。
看著張樹聲小心地將房門關緊,李鴻章將仍跪在他面前的沈哲扶起來:&ldo;行了,沒外人了。&rdo;
沈哲的本意並不是讓張樹聲非迴避不可,只是想藉此機會看一看這李鴻章對他的第一幕僚到底有多信任,他以後辦事也好有杆標尺,不過,現在既然人都已經走了,他就更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低聲對李鴻章道:&ldo;義父,太后要找的實際上不是藥匣,是藥匣裡的先帝遺詔。&rdo;
&ldo;遺詔!&rdo;李鴻章一聽這話立刻緊張起來,本來看著椅背的身子也直了起來,他李中堂位高權重,照理應已是喜怒不形於色,但畢竟先帝遺詔一事非同小可,著實是讓他吃驚不小。
沈哲見狀,估摸著此時李鴻章對自己的話雖是驚詫,但卻還沒有多少懷疑,兵貴神速,打鐵趁熱,不帶一點含糊地將在巴黎拍賣會上,拍賣商所描述的藥匣的來頭原原本本地向李鴻章複述了一遍。
李鴻章聽完他這一席話,稍微冷靜了點,先是痛恨夷人欺人太甚竟拿大清的國本當娛樂。後又對沈哲的話將信將疑起來,沈哲在考察團中本來應該算是處在中樞位置的,但是他的隨團時間很短,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這麼機密的事,他的人都沒收到一點風聲,沈哲是怎麼知道的。
沈哲明白李鴻章的心思,不聲不響地將一個硯臺大小的木匣拿出來,雙手獻給李鴻章:&ldo;義父,實不相瞞,太后要找的藥匣,孩兒剛到法蘭西的時候就已經無意中得到了。&rdo;
沈哲又大致說了下得到藥匣的經過,不過卻忽略了蕭冉的戲份,這個關乎湘淮軍生死存亡的秘密對於李鴻章來說,當然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心。而關於太后指派尋找藥匣的人,他也只提到了同文館的姚演,至於在橫濱遇到的那個藝妓,從她發的&ldo;が&rdo;音可以證明那個叫芸子的女人不是一個日本人,他也難以就此肯定她就一定是太后的人,畢竟他在前世的時候從來沒有從任何史書中看到過,慈禧太后曾經培養過足以充當&ldo;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