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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不著才好嘞,水下頭遊著吃血的玩意兒,打死我也不跳。&rdo;旗娃給王軍英纏好了繃帶。
捋著頭髮上的水液,我也隨旗娃的話語點起頭。毛毯怪僅是從水裡鑽出來了一隻,但天知道那幽深的潭水裡頭是住著一隻,還是他孃的一窩呢?即便是在陸地上,這怪物都能跑得那麼快,險些讓咱們命絕於此。如果換成在水裡,誰殺誰可就不一定了。
我寧可從百米崖頭跳上粉身碎骨而死,也不願意被那怪物吸乾鮮血而亡。
黃班長聽完王軍英的&ldo;報告&rdo;,圍著雙手,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ldo;嗯。&rdo;他接納了王軍英的意見。
旗娃將那個小小的急救包收好,遞還給了我。他活動著身子,撫拭著額頭上的腫包,問話道:&ldo;各位領導,現在已經確定水路不通了,咱們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又往哪裡走?&rdo;
&ldo;這張大毛巾是殺掉了,但最大的問題還沒解決呢!&rdo;他抬頭看向頭頂的樹冠,哀嘆著說,&ldo;咱們要怎麼從這裡走出去?&rdo;
不必他提醒,大家也知道這是目前面臨的大問題。毛毯怪的出現,擾亂了我們的脫逃計劃,也打散了我們最初目的。但如今險情已經解決,它對咱們來說,不過是一頭&ldo;攔路虎&rdo;,而我們,要走的是整條路。殺了它,並不代表萬事大吉了。
好不容易險象環生後,五個人還是困在這口天坑之中,最本質的問題,未得到任何解決。
這就像學生考試時填寫試卷,為了節省時間,聰明的考生,都會將不會做的題先放到一邊,繼續往下答題。但等到最後完成試卷、身心一舒時,翻開前邊兒的卷子一看,發現那道難題下面,仍然是空蕩蕩的一片。
並且這個問題,對我們五個人來說,難度不小。甚至可能沒一個人答得出來。
以前總能聽到&ldo;人定勝天&rdo;四個字,那是對本身力量的自信,有時也是對自然規律的藐視。但望著葉隙間的碧藍天空,想著天坑邊緣的陡崖峭壁,憶著之前尋路無果的焦灼,我又沉重的意識到,天險之下,咱們五個人所能做出的改變,微乎其微。
一百個人、一千個人,興許能勝過天,但勢單力薄的五個人,恐怕只有被老天爺玩弄的份兒‐‐水路不通,攀壁不成,我看啊,唯有給咱們變上一對翅膀,才能飛逃出這口該死的天坑!
好笑的是,在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的許多年,有一次陪家人遊玩,去到某地一個打著&ldo;天坑&rdo;旗號的景區。看到門票上那個圖案,我就覺著似曾相識。果不其然,進入景區開闢的棧道、低頭望見那巨坑綠淵、萬丈垂崖後,我竟被這段記憶鎖住了步子,不敢繼續再邁步向下。
在天坑裡面經歷過的絕望,讓我對大自然有了一股恐懼一般的敬畏感。由這件&ldo;景區止步&rdo;的糗事便可見一斑。
結果這時候,腳腕處忽然鑽心的一疼。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僅嘶聲一叫,然後抬腳彎腰,尋找痛源。這突然的痛感,就類似於有人在用指甲掐肉,痛感區域很小,但力道很大,疼得揪心。
抬腳的過程中,我又感覺有東西在順著腳腕往腿上爬。那毛毛的酥麻感告訴我,腿上應該爬進了什麼蟲子。果不其然,撩起褲腿一看,又是一隻紅褐色的大螞蟻漫步在腿毛之間。
但比起剛才那隻螞蟻,這隻的個頭又大了不少。粗略一估,這紅螞蟻的長度跟衝鋒鎗的子彈差不多。子彈大小的螞蟻,可以算是&ldo;螞蟻王中王&rdo;了。腳杆隨即一個蹬甩,將它抖甩下了地面。大個頭的東西接二連三,見怪不怪,只是說,這螞蟻竟然還會咬人,並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