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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了下來,但還是有很多女人朝他拋媚眼、暗送秋波,可他卻始終不為所動,裝作沒看見一樣。婚禮主持在臺上說的熱火朝天,臺下也熱鬧到不行,我和他互看了一眼,無奈地撇撇嘴。
隨意間,他把弄著手中的酒杯,問道:“對了,那天,跟你吃去吃飯的是誰啊?怎麼好像沒見過……”
“哪天?”我要了勺冰糖倒進菊花茶裡,輕輕地攪動著。
“就前幾天。”他望著別處,微抿了口酒,不經意地說著。
我轉念一想,“哦,是個大客戶,陪人家吃頓飯,好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我隨口答道。
他皺了皺眉,又道:“都那麼晚了,吃的算哪頓飯啊?!”
白他一眼,沒理他,繼續攪著菊花茶。
半晌,他用胳膊輕輕碰碰我,“別老跟什麼客戶出去吃飯的,你們公司又不是就你一個女的。”
聽他那命令似的口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火氣忽地一下冒了起來,一把扔下茶匙,瞪著他低聲嚷道:“吃頓飯怎麼了?怎麼了?!為了獎金,不就賠客戶吃頓飯麼,礙你哪兒疼了!?”生氣地說完,一口氣將茶全都灌了下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
“臨江仙!別不知好歹的!”他也突然冷了臉,聲音幾乎沒了溫度,冷“哼”一聲,道:“獎金?!你就差那點兒錢?”
“你是大老闆,當然不知道我們這種人賺錢有多辛苦!奴隸主!!”
狠狠地瞪他一眼,撇過頭去。不再理他,只是看著臺上的新人拜天地、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說到底拜來拜去的,到時候該離婚還是照離不誤,也沒見著有幾個猶豫的。
他抿了口酒,忽地放柔了語氣,“來我那兒給我當秘書吧,不用加班、不用陪客戶,薪水又高、獎金還照樣全拿。”他將一切都說得極為簡單似的。
沒好氣地瞥他一眼,“我才不去呢!”
“為什麼?”
“到時候讓你爸知道了,又該說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遠了!”
他“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沒再說話,只是眼中卻泛著笑意。
新人該拜的拜了、該說得說了,我卻無意間望見牆上大紅的底紙上印著一對鴛鴦,旁邊還寫著“白頭偕老”之類的詞語。忍不住,我“嚯”的一聲笑了出來,他詫異地看著我,“怎麼了?!什麼這麼好笑?”
我用下巴努了努那個方向,嘲笑道:“哪有人印鴛鴦的?白痴!”
他看了看,“不都是鴛鴦嗎?”
“龍鳳雖俗氣,可也算是祥瑞!可這鴛鴦……沒聽人說過‘鸞鳳和鳴、鴛鴦無情’嗎?!”
他一愣,笑罵道:“歪理!”
“切!”我瞪他一眼,“我結婚的時候,誰要是敢給我弄個鴛鴦,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這麼厲害……那誰娶了你,還不被折磨死!”
“折磨?!誰不折磨找誰去!哼,就算折磨怎麼了,肯定有願意被我折磨的男人!”看他一臉鄙夷的模樣,我補了一句,說道:“……你還別不信!”
忽然,他漸漸斂了笑意,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你就別折磨外人了,省得到時候人家告你去!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不知怎的,我突然臉上像火燒似的熱起來,驚訝地轉頭看想她,動作極為緩慢,甚至有些僵硬。他卻沒什麼表情,只是看著我,異常認真。見我如此,他眯了眯眼,又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反正我爸也總說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蹦不遠!”見我還是不說話,他又道:“我身邊那些女人就看中我的錢了,還是你好,又不愛我的錢……”
“打住!”不等他說完,我便急忙打斷他,宣告道:“其實我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