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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iddot;黑爾問是不是能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吃晚飯。他飛過來是會同唯慨和蘇聯代表團參加有關解讀大訊息最新進展的階段性總結會。
可是新墨西哥州的中南部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世界各國新聞人員,在近百英里的範圍內找不到任何一家清靜的餐館可以輕鬆地談談,而不被新聞媒體注意、旁聽和幹擾。所以愛麗決定在自己普普通通的公寓住房裡,準備晚餐,招待他,這套公寓就在百眼巨人來訪客人留宿的招待所裡。
要談的話題太多了。有的時候,就彷彿整個科研專案的命運都懸掛在總統提著的一根線上。可是,愛麗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就在德&iddot;黑爾到來之前所引發的小小震動的徵兆表明,決不僅限於此。
嚴格說來,卓思對此並沒有具體職責,但是他們兩人覺得並不能迴避和繞過卓思這一關,他們一邊收拾餐具,裝入洗碗機,一邊議論。
&ldo;這件事把他嚇死了。&rdo;愛麗說,&ldo;他的眼界和視野太狹窄。根據他的想像,大訊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聖經的言辭或明文加以解釋,或者說這些東西動搖了他的信仰,因而不能接受。他對於新的科學正規化如何整理劃分以前的科學內容,連一丁點概念也沒有。他想知道科學最近的發展對他有什麼影響。他總是把自己的講話視為理性的聲音。&rdo;
&ldo;與宣揚末日審判的千年至福論者和自稱代表全人類的全球第一委員會成員相比,帕爾默&iddot;卓思還是屬於中庸穩健派的靈魂人物。&rdo;德&iddot;黑爾解釋說,&ldo;或許,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到位,沒有向他解釋清楚科學的方法。這些天來,我一直對此感到擔心。還有,愛麗,你真的能有這個把握,這個訊息不是來自‐‐&rdo;
&ldo;不是來自,不是來自什麼,不是來自上帝或魔鬼?坎,你是當真還是開玩笑?&rdo;
&ldo;是這樣,是不是會有一種高等的生靈?他們的所作所為,被我們視為善良或罪惡,於是乎,像卓思這樣的人,無法加以區分,就認為是來自上帝或魔鬼?&rdo;
&ldo;坎,不管在織女星體繫上究竟是一些什麼樣的生靈,有一點,我敢保證,絕對不是他們創造了這個宇宙。而且,他們與舊約全書所說的上帝毫無相似之處。請不要忘記,織女星,是一顆恆星,像這樣,在太陽系周圍所有的恆星,是在一片絕對單調寂寞的銀河系的空空蕩蕩的大背景中。為什麼不停地在我們周圍昭示出這樣的意思。我就是我,我是自有永有的。?難道是他們遇到了什麼更為緊迫的事情需要他們趕緊去做?&rdo;
&ldo;愛麗,我們處於困境之中。你也知道,卓思是非常具有影響力的。他與歷屆三位總統關係都非同一般,可以說往來密切,包括現任的這一位,也是如此。現任總統傾向於對卓思作出某些讓步,當然我想,總統,她還不至於把卓思和一幫傳教士放進初步解碼協商委員會,與你、與瓦纈潤,與莊慕林一起工作,更不用說與唯慨和他的同事們在一起工作了。讓俄羅斯人與一個基督教原教旨主義者一起在同一個委員會裡合作,那簡直難以想像。解決整個難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我們兩個人為什麼不事先找他本人談談?總統說,卓思對科學充滿興趣,甚至達到入迷的程度。看看,我們能不能把他爭取過來,讓他與我們一致。&rdo;
&ldo;我們兩個人讓帕爾默&iddot;卓思皈依我們的信仰?&rdo;
&ldo;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是奢望能讓他改變宗教信仰,只是想讓他理解百眼巨人工程研究的課題究竟是幹什麼的,講清楚,如果我們不喜歡大訊息,我們不一定非得對它做出回答,向他說明太空星際之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