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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在等你們。&rdo;其中一個護衛說道。之前歐文也說過同樣的話。我看了看吉普,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牽住他的手,但我在他左邊,只能看到他的空袖子,因此我伸出手去扶住他肩頭,感到他輕輕抬了下肩作為回應。
門從裡面開了。護衛們站在原地,只有吉普和我踏進門去,經過開門的兩個看守。房間裡有個很大的天窗,日光照進來亮堂堂的,前方有個凸起的高臺,一把高背椅立在上面。我們一起走上前去,在通往高臺的臺階前停了下來。我盯著上面看了幾秒鐘,才發現椅子上根本沒人。我轉身向門口望去,沖最近的看守揚起一道眉毛。他們已經退到門旁原先的位置。
&ldo;我們是被帶來見派珀的。&rdo;
看守沖我笑了笑。我發現他幾乎還是個男孩,可能跟我一樣大,或者稍微大一點。&ldo;他很忙,為什麼要見你們?&rdo;
他個頭很高,甚至比歐文還要高,右臂非常強壯,右手扶在一把長刀的刀柄上,但卻沒有左臂。跟很多獨臂人選擇空袖子不同,他的左袖直接被剪掉,在肩頭處縫嚴了,沒有給斷臂留任何餘地。他的動作和護衛我們的看守一樣孔武有力,這在大陸的歐米茄人當中很難見到。
&ldo;我有事要告訴他,我想是相當重要的事。還有,我們想留在這裡,至少待一段時間。&rdo;
&ldo;他為什麼要讓你們留在這兒呢?又為何要相信你們帶來的訊息?&rdo;
他往前走了兩步,臉上仍掛著微笑。吉普也朝他走近兩步,學著看守的樣子將手放在臀部,然而他手無寸鐵,只能虛張聲勢。
&ldo;見到派珀我們會回答的,但不是向你。是他命令我們來這的。&rdo;
這傢伙臉上的笑容擴散開來。&ldo;確實是他讓你們來的。但你會發現,最終還是要對著我回答問題。&rdo;他坐在門旁的矮桌上,上面有個跳棋棋盤,以及兩杯麥芽酒。&ldo;坐吧,然後把你想說的都告訴我。&rdo;
他輕輕點了下頭,示意另一名看守離開,後者隨便地彎了個腰施禮,然後溜出門外。我們站在高臺和房門之間,進退兩難。他望了一眼高臺上的空椅子。
&ldo;那把高貴的椅子?恐怕我的前任比我更喜歡宏偉壯麗的調調。椅子上的織錦很難看,這你也可以怪在他身上。我是派珀。&rdo;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穿著和其他衛兵一樣樸素的藍色制服。&ldo;那這制服是……&rdo;
&ldo;我是個看守,跟這裡其他衛兵一樣,所不同的只是我的許可權更大一些而已。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裡所有的人,守護這座島。&rdo;我們向他走近幾步,他往後靠了靠,用腳踢了一把椅子給我。在他移動時,掛在他腰帶後面的一排飛刀不停叮噹作響。
&ldo;聽他們說起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會更年長一些。&rdo;我不禁又打量了他一番。以前我從沒見過他,他的寬嘴唇和黑面板從沒出現在我的夢中。他的舉止很容易讓人產生信心,這跟他前額的烙印很不協調。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缺少多數大陸歐米茄人的面部特徵:面容病懨懨的,最窮困的人極度瘦弱,他們的臉就像被使勁拉直了貼在突出的頭骨上。他坐著的方式也與眾不同:背靠椅子,雙腿叉開,頭微微後仰。在大陸,歐米茄人被迫學會了不佔用過多空間。在集市城鎮附近的大馬路上,我們低著頭,緊挨著溝渠走路,以免被騎馬的阿爾法人踢到或者嘲笑。當議會士兵護送收稅官來到定居地時,我們一言不發排成長隊,上交他們要求的稅賦,並且還要避開他們的目光,不然可能就會被鞭子抽打。但在此地這間宏偉的房子裡,派珀就隨隨便便坐在那